“奴婢不知,只是娘娘将一包粉末交到奴婢手里,说让奴婢趁着荔枝姐姐出门之时倒进羹里。”
“你这贱蹄子!这般污蔑娘娘,早知今日,那药熬好了我还不如喂狗喝了!也比进你的嘴里强!怎么不给你烫死呢?”荔枝说完这话又要冲上去打人,被青提一把拉住了。
“既是粉末,可还有剩余?”大理寺来人问道。
“并无,倒完之后,娘娘就让奴婢连着纸给烧了。”荔枝怯怯地回答道。
这还真是死无对证了。
洛墨直接给气笑了。
“皇后姐姐这般表现,莫不是默认了自己谋害皇嗣的行为?”问话的是阮红袖。
“嘉妃妹妹莫不是忘了,李嫔昏迷不醒与你敬我的酒有直接关系,既然妹妹说本宫谋害皇嗣,那么本宫是否可以确定妹妹打着谋害本宫的目的?妹妹说,是也不是?而且据我所知,谋害皇后的罪名在我大昌可要重于谋害皇嗣的。”
阮红袖轻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道洛墨你嘴皮子再能说,铁证如山也是无法推绝的,于是再次下拜道:“启禀太后,几日前,红袖的掌事宫女杏儿曾看到凤仪宫的宫人出过宫。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哎,本宫不曾想,妹妹竟对本宫关心至此,”洛墨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还不是那次,有着身子的妹妹险些在本宫跟前跌倒,而本宫为拉妹妹一把,自己的左膝盖却着了地。别说呢,本宫这左膝盖到现在都还青紫着。”
“儿臣一贯是习惯了哪位太医看病以后就哪位太医的,就如嘉妃妹妹只请陈太医一般,儿臣也只请李太医。而那日据闻李太医正在寿康宫为母后把脉,不便去打扰,儿臣便令青提去宫外的百草堂为儿臣拿了些膏药回来。”洛墨有些歉意地看了太后一眼。
“皇后娘娘孝心。”站在太后身后侍奉的赤梅嬷嬷这时开了口,原地对着洛墨行了个礼。而太后,经历了几次眼睛即将闭上又没闭上的挣扎之后,终于直起身来下答了自己今晚的最后一个命令:
“大胆宫女樱桃竟敢污蔑皇后,拖下去严刑审问,定要揪出来她背后的指使之人!”
于是乎,除了被拖走的樱桃,其余人都毫发无损地各自回了宫。
待进了凤仪宫,熟悉的熏香充斥着鼻腔,洛墨方合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理了理脑子里并不纷乱的思绪,寻思自己何时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最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