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混迹多年,总要有些保命的法子,而易容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你这变妆在我眼中一看便知,”林陌轻轻一笑,几近无声,“这并不是命大,每一次的苟延残喘都是以命换命。”
洛墨点点头,不再言语。
再说下去,恐怕就要涉及林陌的私事了,对于那些,自己还是越少接触越好。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过了一会儿,洛墨突然道。
“什……嘶。”
原是洛墨没等林陌有所反应便撒上了止血药。
这个也要归功于娘亲,儿时顽皮,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有时甚至会磕破了出血,每当这个时候娘亲给自己上药便要说这么一句话然后迅速撒上药。洛墨那时还嗔怪娘亲,直到长大了一些才晓得那个道理。
有些疼痛,越猝不及防,越能轻易抹去。
因为接受疼痛的那短短几秒已被身边给自己上药的人转移了注意力,自然对于疼痛的感知便会减少。
上好了药,再在伤口上面垫上一些纱布,然后再把林陌扶着坐起来。不得不引人发笑的一点是,洛墨的手初接触林陌的皮肤时可以轻易感觉到他的轻颤。
真是令人自抑。
噗嗤。
“你笑什么?”林陌不解道。
“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你说我还能笑什么,自是笑你了,”见他坐好,洛墨回身拿起纱布在林陌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其背上打了个结,“好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耀在两人的脸上,一个垂着眼欣赏自己的首次杰作,而另一个脸上看似没什么表情,其实细观其眼神,会发现内里光芒闪动。
“谢谢你。”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找了个好地方晕罢,若是换了宫里其他殿,妃嫔受了惊吓不说,少不得还得将你当成采花贼,甚至刺客。”洛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