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月还是没能从以前的回忆里脱离出来吗,洛墨心中自嘲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是应少些联想罢。只是总觉得钟离卿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所以与自己有关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了些不同吗……大概吧。
“并无,只是觉得这酒没什么味道罢了,寻思多尝几口。”洛墨回答道。
钟离卿转头,轻笑道:“秋月可是想念你娘亲酿的桂花酒了?”
又是一整杯下肚的洛墨听得钟离卿这话险些把才喝的酒都咳了出来,不是吓得,而是尴尬的。咳了好一会儿,总算好些,洛墨无奈道:“你还记得这件事阿。”
实在是一次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经历了。
继那次与钟离卿在府中树下初见并相识,还是太子的钟离卿便三天两口地寻个借口到左丞相府来向洛墨她爹讨教。洛墨她爹,也就是洛与青,听说太子要来听自己的课可是足足兴奋了三天,自然,这是天下每名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证明自己的学问得到了天大的认可。
只是洛与青没曾想,自己盼了三天两夜的太子殿下,除了首日同自己讨论学问以外,其余时刻便捧着个书卷往自家闺女那院子里去了。本打算着将自家独女许配给个家风清正之子弟的洛与青哪里会乐意,便在某日下午将太子殿下叫到了自个书房里一谈。
许久,书房大门敞开。
将未来老丈人成功说服的钟离卿自是志得意满,却不想到了庭院里正见洛墨这位相府大小姐一手提着裙摆,一手将沾着泥土一看便知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酒坛子捧在怀里,脸上还留有未褪去的窃喜。
原是大小姐得知自家爹爹将钟离卿叫到书房谈话,娘亲在隔壁听着,便起了抱走自己觊觎已久的娘亲新酿的桂花酒的心思,天时地利均占,谁会料到恰巧撞上谈话结束的太子殿下。自知理亏,便将那一坛子酒极为不舍得的倒了半坛给钟离卿带回宫里以作封口。
“那酒着实好喝。”似是怕洛墨没记忆似的,钟离卿还刻意加了这么句话,引得洛墨不禁翻了个白眼。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钟离卿把玩着小巧的酒盅,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