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请辞这苦肉计可用得真好啊,一下子就打消兵败之后,父皇对他的不满,还博得父皇的欢心,有父皇的信任,还怕不能重掌兵权吗?
而作为一个父亲,父皇最怕的是什么?是自己上位之后,屠杀他的其他儿子。如果自己再作计较,落在父皇眼中,就是无容人之量,自己的储君之位也就不稳了。
二弟使的好一招以退为进。
厉害!
李建成心下抽了一口寒气,不过他也知道大唐现在危难当头,如果兄弟二人可以暂时和解,对大唐有益无害,想到这,李建成便淡然一笑:“改天我们兄弟聚聚?”
李世民知道大哥虽然没说执手言和之类的话,可话里充满了和解的善意,连忙躬身道:“小弟作东。”
“好!”李建成笑着点了点头,“你先忙吧!”
“臣弟先行告退了。”李世民再行一礼,转身离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李建成心中沉甸甸的,感觉李世民更为可怕了,只希望他现在不再搞风搞雨。
这时,一名宦官走了出来,行礼道:“太子殿下,圣上宣晋见。。”
“好!”李建成收回心思,快步走入了御书房。
李渊乐呵呵的说道:“应该遇到世民了吧?”
“正是!二弟向儿臣道歉了。”看到父皇欢欣的模样,李建成心下苦涩,情知李世民以退为进的苦肉计成功获取父皇之欢心。
李渊捋须大笑:“他早就应该向皇儿道歉了,对于他的觉悟,朕很欣慰。”
李建成闻言,勉强一笑道:“父皇,从晋阳起兵至今,我们兄弟姐妹各忙各的,这几年没有聚过一次,大家都生份了许多,而且很多误会也是往往由生疏所发生,儿臣这个当大哥的,想好生宴请一下兄弟姐妹,畅述同胎情义,以消除这份年长日久形成的生疏。恳请父皇批准一天假。”
“好,好,好!”李渊顿时龙心大悦,心花怒放的说道:“你准备好了,朕随时都可以批准,到时候,朕这个当父亲的也要出席。不过咱们事先申明,到时只聊家常,不谈国事。否则的话,我这个当爹的可饶不了你。”
“请父皇放宽心。”
李建成笑了一笑,转而问道:“二弟是为关陇权贵之事而来?”
“正是!”李渊点了点头,“他还针对当前危机提出了三个解决的法子,朕一时半会之间有些举棋不定。”
李渊也不废话了,直接就把李世民的上中下三策说了一遍,最后道:“朕倾向中策,皇儿认为呢?”
李建成满心不高兴,自己稳定发展的战略到了李世民嘴里,居然沦为下下之策了,不过他也知道经过父皇这一闹,近期确实不可为了,看了堆得高高的请命书,心下无奈长叹。
迎着父皇期待的目光,李建成思忖一会儿,才说道:“父皇,二弟这三策各有其妙,但不管哪一策,都关系到我大唐的生死存亡,儿臣一时之时也无法优劣,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请相国、尚书和大将们一起商议。大家群策群力,必然选出最稳妥之策,并能完善到万无一失。”
这话也提醒了李渊,失笑道:“皇儿所言极是,朕几乎把政事堂忘了。对了,窦轨怎么说?”
李建成苦涩道:“窦相国说他感染风寒、不良于行,拒不受益州道行台尚书令之职。”
李渊脸色顿时铁青一片,拳头紧握了起来,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嘿,好一个感染风寒,好一个不良于行!朕看他是要和独孤派联为一体,让关陇权贵以一个整体来跟我皇族对抗到底。”
“父皇息怒。”李建成面露无奈之色:“他们是吃准我们不敢内乱才如此过分,这件事由儿臣承担责任好了,儿臣去跟他们谈,就说是儿臣表述有误,让他们放心。”
李渊脸色更加难看了,长子是自己的继承人,他低声下气上门解释,实则跟自己登门没什么区别,这是皇族尊严和威严的丧失,这一退,以后关陇权贵会更过分,但当下的时局却不得不尔,好半晌,才语若寒冰的说道:“今日之辱,朕会深深的记在心上,委屈皇儿去平息此事。”
“喏!”父皇的对关陇权贵的杀机,让李建成深感担心。
……
祝大家开开心心的度过美好新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