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呀,你花六千两买一张老虎皮,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夫人肯定会气死。
“既然如此,谢少爷是现在给钱还是写欠条?”张大牛笑着询问。
谢奇郁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反正他觉得花六千金买一张老虎皮划不来,但是他堂堂谢家少爷,风雨镇镇长的儿子,他要是这个时候反悔,恐怕会让人笑话。
等了许久,张大牛见他不说话,再次询问:“谢少爷,你是现在给钱还是写欠条?”
“你家有笔墨纸砚吗?”谢奇心里想:肯定没有。
平常农家谁没事准备笔墨纸砚,只要他没有笔墨纸砚,他就不用写欠条。
堂堂谢家少爷写欠条,这是多大的笑话。
可是张大牛接下来的话让他想死。
“不好意思,我家正好有笔墨纸砚,小苒,回房给谢少爷拿笔墨纸砚。”
“好嘞。”周依苒满脸笑容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跑回房拿笔墨纸砚。
谢奇傻眼了,觉得这一定不是真的。
“你家怎么会有笔墨纸砚?”谢奇问。
“我家有笔墨纸砚很奇怪吗?”张大牛反问。
谢奇语塞,无言以对。
很快,周依苒拿着笔墨纸砚过来。
“拿来了。”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对着谢奇微笑,也眨了眨。
谢奇深呼吸,走进去。
“我写欠条。”
张大牛从周依苒的手中把笔墨纸砚接过来,跟着谢奇进堂屋,然后把笔墨纸砚搁在桌子上。
“小苒,弄点水来磨墨。”
周依苒听了,立即去厨房拿碗装了半碗水过来。
张大牛亲自给谢奇磨墨,磨好后拿起毛笔沾上墨,然后递给谢奇。
“谢少爷请。”
谢奇很不情愿的接过毛笔,哗哗的写字。
她在一旁看着,觉得谢奇写的字挺好看的,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写这么一手好字?周依苒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
很快,谢奇写完了欠条,还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谢奇放下笔,看着张大牛。
“这样可以否?”
张大牛把砚推过去:“按个手印。”
谢奇睁大眼睛瞪着他,最后用大拇指沾了一点墨,在欠条的左下方签名的地方按了一个手印。
“现在可以了?”
“可以了。”张大牛拿起欠条,转身进屋,很快拿出一张完整的老虎皮出来给谢奇。
“多谢谢少爷慷慨,这老虎皮拿好。”
谢奇气愤,接过老虎皮然后丢给随从。
随从接住,小心翼翼的拿好,六千两的老虎皮,他必须得小心拿着。
谢奇阴沉着脸离开张大牛家,然后一直走,直到走到村口自己的马车前,他才意识到自己来这里不是买老虎皮。
没想到被那张大牛牵着鼻子花下巨款买下了这张老虎皮。
他伸手从随从的手中拿过老虎皮。随从见少爷想手撕老虎皮,连忙阻止。
“少爷,万万使不得,六千两的老虎皮,撕了好可惜。”随从这话简直就是扎心。
气得谢奇抬起脚踹了马车一脚。
本来吃着草的马儿,被惊到了,鸣叫了一声就抬起马步跑了。
牵着马绳的马夫遂不及防,马绳从手中滑落,然后赶紧追马车。
可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他回过头看着自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