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在山间蜿蜒的小路搭建了一座高桥,离水面几十丈高,宽仅一尺。
这是唯一的上山之路,除此外都是峭壁,并无他路。
观察了许久,长孙晟还是没有找到了王守义描叙过的那株长在凸起的山崖之上的老松。据说那株老松树的虬枝伸向对岸,少年的王守义便是依仗那株老松树荡过湖面去的,借着一荡的惯性,加上数丈的高差,堪堪地到了几十丈外的对岸。
那已经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现今山岭上的树与茅草长的更密更高,长孙晟寻了很久才找到拿出凸起的山崖。但令他失望的是,那株斜长在山崖上的老松树不见了,只剩下一尺多高的树桩,朽烂不堪,显然是被人砍了。
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坐在草丛里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最后,他决定下到崖底,泅水过去。
从崖底到崖顶的峭壁虽然高达百丈,蠕刀削斧劈一般,但经历多专业训练的长孙晟已经在看似绝无路径的绝壁上找出一条还算坦直的路来。
长孙晟打定了主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再一次详细地观察万壑之中的藏剑山庄。
山庄坐落在茂密高大的松林之中,只露出一带屋角。太阳懒懒地照在崖壁之上,泛起一道闪烁不定的金光,缓慢地朝崖顶爬升。松涛时大时小,独有的啸声时而雄壮时而婉约。除此之外听不到蝉鸣蛙唱。阳光仿佛是有生命的。阳光照射到的树林与岩石有温度并且有活力。其余的地方都显露出一种阴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山庄没有一丝动静,几无活物。
就是有动静,在层层树林的包围之下也很难传出来,传到孤峰的这一边。
“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必须得耐下性子等天完全黑下来。”长孙晟告诉自己。
还只是晌午,有许多空闲的时间,长孙晟决定睡一觉,养精蓄锐。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没有做梦,感觉没有睡太久,猛然间惊醒过来。
他听到一个声音,是呼吸的声音,粗重而又霸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