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萦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拿着剑在院子里舞了一套剑法,身体便热了起来。再多的运动,她也不敢多做了,唯恐精力不济。
孟萦刚收功,简然就到了。他见孟萦日日锻炼不辍,很佩服,笑着说道:“萦儿真厉害,每日都早早起来锻炼。我都有些后悔早年没有学武,现在想学好像有些晚了。”
“锻炼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再说简然兄又不是要做侠客,你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去考武举。要不从明天起,你也开始锻炼身体怎么样?”孟萦提议道。
简然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一刚一柔,天地之妙;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一动一静,养生之药。我已经习惯了我自己的生活方式,骤然改变恐怕还不能适应。”
“不试着改变,怎么就觉得不能适应呢!说不定你就喜欢上运动了。”
“如果萦儿带着我,我可以考虑试试。”简然道。
“原来你是为了霸占萦儿啊!简然你心眼也太多了些!”欧阳冉身着里衣从孟萦的房间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
“欧阳冉你怎么从萦儿房间里出来?难不成你昨晚歇在此处?”简然问道。
“对啊!”欧阳冉十分光棍地承认道。
简然:“你,你明知道萦儿的身体有恙,你居心何在?你简直是要害死萦儿!”简然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欧阳冉:“我什么都没做,萦儿怕冷,我帮她暖床,怎么害她了?”
简然:“你,你如果这么做,那我们一人一晚陪着萦儿。”
他们一大早吵得孟萦有些头疼,于是生气地说道:“别吵了,如果再吵我就走了。从今夜开始,各自安睡,互不干扰!”
这才哪到哪,孟萦觉得如果以后娶了三个夫郎,每日简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岂不要日日争闹不休?果然都没好,迟早要翻船,孟萦有些头疼却又无能为力。
两人见孟萦发了话,都装出听话的样子围着她说好。孟萦知道他们都仗着比她大,心眼一个比一个多,表面上无比纯良,内里谁知道是怎样。
心累,懒得管了。
孟萦到了长安之后,其实还想了解一下长安的房价。都说京城大居不易,如果有合适的房源,提前买下,等到来年会试,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虽然她和欧阳冉有口头婚约,但在欧阳家长住并不合适。再说现下年节,欧阳家人少,等到年后大家都回到长安,人多事杂,恐怕会被人说嘴。
欧阳冉告诉孟萦牙行基本都歇业了,大部分都得等到正月十八以后才会开张营业,现在要好好过元宵节。
孟萦让欧阳冉通过朋友侧面打听王季陵的消息,得来的是王季陵的爹爹崔家郎君年前就从武陵回到长安了,但甚少出门,初二也没回崔家拜年。至于王季陵更是从冬月开始,就几乎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这很不合常理,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会没有了音讯?难道出事了?孟萦有些惴惴不安,不管她如何担心,元宵节还是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