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样子能打得过许让吗？”

莫荔摇了头。

“你怎么帮着别人欺负你男朋友？”裴川继续问。

莫荔看裴川还不还自己冰淇淋，马上急了，她说：“那不是因为你平时欺负我吗？”

“报应啊报应。”

两人打打闹闹的，许让低头看了眼白离，问她：“你刚说我幼稚？”

白离眨了下眼，“不是吗？”

偏要争个输赢。

许让一声闷哼，“你这是不懂男人的胜负欲。”

白离：“……行吧。”

“那你今晚跟裴川斗去。”

一直站在这里聊天不如先去店里，莫荔更是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最后他们挑了家安静的越南菜，角落的位置没什么人来打扰，也正好聊些天。

刚坐下不久，许让去了一趟卫生间，而莫荔则是以去前台问事情的借口离开了桌子。

只剩下白离和裴川两个人。

说一点都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上次结束的对话不算是好，裴川对白离有愧疚，白离当然对裴川也有愧疚。

她的手指摩挲着杯壁，垂眸看到微信上许让发来的信息。

【许让】：你跟他好好聊聊吧。

白离就知道刚才许让去卫生间一定是故意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抬眸轻声开口：“这么久没见了，竟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开场。”

裴川抿了口柠檬草茶，说：“我也是。”

“上次聊到哪里？”

“上次…？”裴川轻轻皱眉，“上次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哈哈哈也对。”白离说，“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怎么还会记得呢。”

“不过这两人已经这样给我们制造机会了，我们大概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裴川给白离示意了一下两个空位。

这两个人的意图真的不要太明显。

“你跟她挺好的吧？”白离问。

其实她真的没什么想问的，对裴川的愧疚基本都来源于他和陈昭那件事。

“嗯，打算明年年后结婚。”裴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毕竟能和喜欢的人结婚厮守一生是最值得感动的一件事。

“那就好。”白离忽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裴川的语气很轻松，“我后来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当时为了让陈昭不来找你麻烦所以答应跟她在一起这件事，对你来说其实是一种负担。”

这样的喜欢太沉重了。

“我当时也没想明白，还以为自己这样很无私。”

白离抿了下唇没接话。

这个问题她之前一直埋藏在心里，虽然没有戳破，但白离心里一直都是有这么一道坎的。

“如果被人喜欢都成为了一种负担，那确实令人烦躁。”裴川垂下眸，“其实陈昭对我的喜欢也是这样。”

陈昭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不择手段，喜欢到让他窒息。

“你们分手多久了？”白离问了句。

“很久。”裴川说，“我一开始觉得这对你是帮助，可后来我也看到了许让为你做的那些事，我看到你发的微博，看到你的生活正常运转。”

“没多久我就跟陈昭提了分手。”

裴川本来就不喜欢陈昭，很快跟她提分手也是正常的。

裴川低着头，一声轻笑：“其实我这样也挺过分的。”

他对陈昭大概也只是一种利用。

“爱情就是这样的。”

“要判断谁对谁错太难。”白离轻声说着。

“陈昭对你的喜欢，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她的控制欲让这场喜欢变成了奇怪的东西，而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人都是自私的，在哪里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

白离也承认自己是自私的，所以当年才没有跟裴川好好谈这件事，要是她早一点阻止裴川跟陈昭在一起…

或许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是啊。”裴川轻声笑，“哪儿有完全的对错。”

“不过现在陈昭过得也不好，你跟她之前的事情曝光以后，其实同学里很多人都知道真相，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当年其实是陈昭先挑衅你的。”

“后来我们那一群人都没有再跟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