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秘密③

电话挂断,手机没有再响。

漆黑的环境中只剩下了电视里的声音,许让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出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情绪都在翻涌着异样。

白离依旧是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意识到刚才她那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对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来说是多么地难以忍受。

再说了,他现在对白离本来就心思不纯。

大概也有些酒精摄入的原因,现在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连情绪和细微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

无话不谈的朋友吗?

只限于朋友之间的亲密关系吗?

那天他说自己担心白离再一次离开,所以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继续往前迈一步。

白离在旁边拿外套,准备重新把衣服穿上,她很瘦,背部的蝴蝶骨很清晰,昏暗的环境之下,朦胧的美感十足。

“可是如果一个人要走,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是无法把她留在你身边的。”那天宋景铄是这么说的。

“高中的时候没有那么现实的未来,但是现在大家都不再是十几岁的人了,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什么都不做……”

“过几年,等她遇到了真心会喜欢的人,也会嫁人,也会离你远去。”

不管他再怎么小心翼翼,最后可能她都是会离开的,因为人生不就是这样。

要一辈子保持这样的亲密关系,他们只能恋爱结婚成为一家人。

许让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紧,心间全是根本压抑不住的情感溢出。

一次次的溢出,一次次地自己收回,一次次的压抑。

殊不知有的东西是从第一次爆发的时候其实就是无法压抑的,只会重新一次次地爆发出来。

白离外套还没有穿好,只把一只袖子塞了进去,突然之间腰上一道力,隔着一层很薄的打底的衣物,男人掌心的温度就快要灼.烧了她的肌肤。

许让的力道不小,直接从背后揽过了她的腰,把她的腰紧紧地扣着。

白离就这么跟他挨在了一起,完全措手不及,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阿让?”她低声唤了一句,没动,只是感觉扣着自己腰的手越来越用力。

就像是要把她拽进一个深渊。

温度在逐渐上升,包括她的体温,白离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速度有点不平常,当然也感觉到她和许让之间的气氛和姿势有些暧.昧。

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亲密。

她连许让的腿都坐过,还有什么没做过的。

只是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感觉不太对劲,她能感觉到的只是身后的男人隐忍着的情绪。

许让从身后抱着她,微微低了些头,呼吸洋洋洒洒地全部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和耳后,痒得让人有些心慌。

“阿让?”她又轻声唤了一声,试图把许让从沉沦之中拽出来。

可是许让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他也没动,只是抱着她,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说。

呼吸声越渐渐地重了起来。

白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起刚才自己在他面前做的事情,眼皮猛地一跳。

是她错了吗?

—“你不会对我有反应的。”

白离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显然,现在的情况不是那么单纯和简单。

白离的动作僵了一下,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许让是个正常的男人。

她确实不该这么坚定地相信他一定不会有反应,他们俩的关系最不应该相信的就是……

一定不会有人越界。

当年她都会为许让心动,她都会越界,当然她都会喜欢上他,更别说许让了。

再说了,现在他对她的反应只是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需求,就算跟感情无关,会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许让的呼吸声在她耳侧,她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不断地在收紧。

白离一时间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如果许让想对她做什么,也是她自己撩起来的火,她应该负责吗?

这次是她错了。

许让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的,当时她是这样给裴川说的。

这也是真的。

就算是许让让她坐在他腿上,那么暧.昧又亲密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可是不管再怎么样,他们都只是停留于表面的亲密。

就算有这样的接触。

但他们绝对没有上过床。

白离的肩膀轻轻颤抖着,许让感觉到她的紧张和颤动,松了些手,但是气息还是滚烫的。

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喜欢她,想要拥有她,想要把她揉进自己每一方寸的血肉里,想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她,一遍遍地去说爱她。

许让依旧没做什么,但是白离一直听着他的呼吸声,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以后。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许让低低地念着:“你的许让哥哥正在我身上喘?”

“嗯?”

“你听听,我喘得好听吗?”

……

白离明显感觉到自己腿软了,连身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往上攒。

好听吗?

当然好听。

好听到骨头都快酥了,好听到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细胞都像被放大。

她轻轻地闭了下眼,往后转了下头,耳朵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

“阿让。”

白离很轻地开口,比平时又多了几分软,她问他:“你是不是想跟我做?”

她感觉到许让的手僵了一下,可什么都没能停下,他就这样揽着她,跟她一起跌进了沙发上。

“我想要你就给吗?”许让的声音还是很哑,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许让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指腹轻轻地带过去,撩着她的头发。

白离在这样的环境中根本看不清什么,只是脸上一直有毛绒绒地扫过去的触感。

其实许让的睫毛很长也很浓,以前她第一次凑近看的时候也很震惊。

电视里的节目还在继续,没有人去把电视的声音调小,酒瓶散乱在地毯上。

白离咬了下唇,心跳声也是震耳欲聋的。

“是我的错。”她敛了下眸,没去看他的眼睛,“我不该出这个主意。”

“本来就是不该有的事情,到现在这步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

“没关系。”

“你要是想做,我可以负责。”

白离的话音落下,她已经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接受会突然来的一场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