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情绪是很难控制的。
比如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不受控制涌上来的醋意。
就算许让现在清醒着,也无法控制自己吃醋的情绪,之前他就很在意裴川的事情,那时候白离答应他不会跟裴川在一起。
他的占有欲再怎么过分,也不能阻止白离跟别的人交朋友。
许让把白离的手机抢过去对裴川说了那么一句话以后,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随后轻笑,许让听着总觉得是挑衅。
“许让吗?”
“咳,虽然确实你也可以帮忙,你和白离的关系也比我跟她关系更好。”
“但是这个画室确实是我帮忙比较多是不是?你也不用那么在意,毕竟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嘛。”
许让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几分,说:“我也是开个玩笑。”
他敛下眸,说了一句:“还有,谢谢你这么帮阿离。”
白离在旁边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机夺回来,指腹不小心压在了他的手上,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完全没有因为这个肢体接触觉得哪里不对。
“阿让,你真的太小气了。”白离睨了他一眼,“裴川也是我的朋友嘛,他说这话也没错。”
毕竟确实是裴川帮了最多的忙。
许让:“……”
“你不会真的觉得我就你这一个朋友吧。”白离随口说道,“干嘛反应那么大?”
裴川也笑着,他跟白离说:“好了,总之有什么事情你就找我,我这边能帮的就帮。”
许让没再说什么,绕过去伸手拿了白离放在旁边的擦灰帕,开始认真地帮她擦着柜子里的灰尘。
他再一次看到了上次白离让他放在柜子里的玻璃罐,里面五彩缤纷的字条看起来并不像白离的风格,也不知道里面的纸条到底写了些什么。
如果是白离的话,纸条可能会选择单薄简单的白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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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许让准时出现在酒吧,他已经自己不知道这个月是第几次迈进酒吧了,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这段时间全是宋景铄叫他去的,市场调查还没结束。
“你还要看多久才能确定?”许让到了以后,把手机扔在桌上,有些不耐,“我这个月每天就陪你看酒吧是吧?”
“哎呀,许少爷不是很爱去酒吧嘛,也不算勉强。”
“我已经很久不来了。”
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这些虚幻的热闹,身边围绕着朋友,他被簇拥在人群之中。
以前的许让也以为自己喜欢这份热闹,只是后来白离突然离开,他一开始也没有变,只是后来被别人簇拥起来的时候总觉得会缺了点什么。
白离离开的四年里,许让才渐渐地从生活中意识到,原来白离才是他生命中无法抽离的部分。
宋景铄今天挑的这家酒吧很热闹,旁边的人都跟着台上的音乐在摇曳,只有许让显得跟这份热闹不入。
曾经宋景铄从来没想过,许让也会有跟这份热闹不入的一天。
他本来就应该是坐在这份热闹中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