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神鸟腾空而起!
风声呼啸,宿饮月眼前一花,站定时尚未来得及看清周遭事物,便听到宿家家主殷殷关怀的声音:“阿月!”
他激动得就像是个凡间许久未见自己爱女的老父亲,絮絮叨叨,甚至隐隐含着泪花:“我真是,为父的真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从旁人嘴里听到你的情况,才知道你受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
受了苦的宿饮月本人:“???”
他刚想问问宿家家主究竟觉得自己是受了什么磨难,吃了什么苦时,就见宿朝鸣眼神如刀,射向法家宗主,冷笑一声道:“就像我从前从未想到过,堂堂法家宗主,竟会如此为难一个小辈一样!”
法家宗主:“?”
在秘境里让小辈弟子传些风言风语也就罢了,但此处大家都是大乘,身份相当地位相若,是万万不可传出去的。
正当法家宗主准备为自己严词辩解一番时,宿朝鸣这边的动静,触动了礼家宗主。
他如往常那样慢半拍地站起身来,说话的语气不温不火慢吞吞,却带着点责备:“师弟,我听说了你的事情。”
法家宗主:“?”
他心里暗觉不好,想开口打断礼家宗主时,礼家宗主说话了。
他依旧是那么的慢吞吞,只是节奏刚好落在法家宗主说话的前一拍:“世间万事万物皆有规则法度,你想要收人为徒也就罢了,情有可原,怎么还能干出打破规则法度,危及人家性命的事呢?”
随着礼家宗主说话,在场所有大乘的八卦之心被点燃,齐刷刷扭头过去望着法家宗主,其中谴责意味不言而喻: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想到你看着仪表堂堂浓眉大眼的,私下里竟然还搞强取豪夺的勾当。
该让自己家的弟子远着他些了。
法家宗主:“……”
他面无表情扭过头去,开始认真思考是直接跳仙台比较好,还是先杀他师兄比较合适。
“圣人有旨。”
更高的,藏在云气里的高台上俯冲下一只七彩神鸟,它张了嘴,自喉咙里发出尖细不似人声的声音:“依天榜试的惯例,天榜第一该去面见圣人。”
宿朝鸣脸色一变。
但天榜第一去见圣人天经地义,他拦不了,也没法拦宿饮月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宿饮月点头,应了一声好。
谢积光将他脸色的变化收入眼底,想起法家宗主所言。
宿饮月出生时被批注成是命定夷平四门,天下动乱之人,然而圣人中有人想杀,有人想保,于是宿饮月平安无事活到现在。
而现如今高台上的圣人,谢积光不必特意去感知就猜得到,剑门圣人性格孤僻,不爱这些俗事,早退是常有的,释门圣人有要事缠身了近百年,只怕天榜都只是敷衍地露了一次面便作罢,儒门圣人更不用说,他亲手刺杀的人。
只剩下道门圣人。
这便很有意思。
法家宗主宗主说的当初给宿饮月下批注的是哪位?要杀他要保他的是哪位?道门圣人从中究竟扮演了何等角色?
谢积光心思转过许多,开口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笑道:“想必圣人不介意多见一个人罢?我为少主身边侍从,理应是该跟着去的。”
宿饮月忍不住传音给他:“你不怕圣人认出你,然后法家宗主怒而杀人?”
谢积光便笑着回他:“这不是更好吗?”
正好法家宗主立了不得伤害他的心血誓,他乐得看一番好戏。
宿饮月:“……”
行,兄弟,你狠。
你自求多福。
这很常见,神鸟点点头应了。
他想到的事情,萧凤辞岂会想不到。
她往前一步,款款而笑,寻的另一个借口:“我有法家宗主的要事想寻圣人求一个公道,如今儒门的圣人避世不出,能负责此事的,恐怕也只有另外三位圣人了。”
法家宗主:“……”
他更加不想说话,同时更加认真思考到底是跳仙台,还是杀师兄。
这虽然不太常见,但是合情合理,神鸟也点点头,答应了萧凤辞。
等到要飞时,它才发现除了萧凤辞与谢积光,另外多了一个年轻人。
一个俊得出奇,也锐利逼人得出奇的年轻人。
神鸟甚至有点不敢问他为何踏上自己脊背。
顾盏掀了掀眼皮,反应很平常:“我与饮月婚约在身,夫妻一体,不应当同进同出吗?”
神鸟:“……”
好,这很常——
不对,这常个屁的见!
宿饮月:“……”
好,这理由他已经快习惯了——
不对,他猛然回味过来。
说好的出了仙台秘境就解除婚约呢?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