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水月·其二

“但安全问题也确实需要考虑。”

这也是xanxus的意思。

想要完全不锻炼根本不可能,但这种在某种程度上改变生物体征的方法虽然同样需要适应性训练,但痛苦程度只有人家脚踏实地锻炼时的二十分之一。

“这样不好吗?”

白川玛菲亚愣了愣,说:“当然好呀。”

——能少干遭点罪,为什么不好?

被人灌了一脑子历史使命之后,白川玛菲亚重新穿了只拖鞋,跟着研究员七拐八拐的,去做第二项检查了。

那在很深处的一个屋子里,整间房只有一面是墙,剩下三面都是玻璃,正中央处趟了个很神奇的机器。

看大小……大概也是需要她躺进去才能检查的。

这个过程比抽血复杂——甚至比输血都复杂——她先是喝了点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药水,然后带着个头盔哔哔哔响了五分钟,然后耳后和手腕都被贴上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金属片。

这时候玛菲亚已经开始头晕了。

她寻思着这前置步骤,大概和测散光事滴的那种眼药水一样,只不过那个只让人目眩,这个还会让人头晕。

后来在机器里躺了一圈,出来以后不止头晕目眩——

——她觉得自己灵魂都被震荡了。

这真的是身体检查吗?

玛菲亚一步一步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叫它检查的统一不能了。

想吐。

她换好了衣服,坐在准备室里的时候脸还是白的,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生理冲动,奈何肉|体不配合,只能做咸鱼装靠在墙壁上,漫无目的的发散思维。

恍惚中,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玛菲亚的第一感想,是过去她肯定听不出来。

但现在正在三个小时的逸散期内,她不止听出来有人了,甚至还分辨出了这脚步声和之前的那个研究员不同。

是小孩子吧?

费力的睁开眼睛后,白川玛菲亚几不可查的笑了一下:猜对了,是小孩子呢。

小孩子性别大约是个男,长了一头玛菲亚分辨不出具体色号名称的蓝紫色头发,扎在脑袋后面跟个菠萝叶子似的,厚厚的绷带包住了半只眼睛,显的鼻梁到下巴颏就那么一点点。

还挺好看。

犯晕的白川玛菲亚显然丧失了某种程度的自控能力,呵呵一笑,傻乎乎的。

那小男孩的眉头猛的就皱了起来。

他的装备(缠眼绷带)其实不太支持他皱眉,但另一只眼睛肿露出的痛色过于具现化,以至于虽然看不见眉头的存在,但只要对上那只眼睛,你完全能想象到他纱布下大概是个什么神情。

玛菲亚自然也想象了,然后——觉得更好看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傻乎乎的笑了第二下。

嗓子里甚至不受控制的发出了点呼噜呼噜的声音。

那小男孩像是被她的傻笑刺到了,或者说,他其实单纯把她当成了新来的,于是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之后,眼底本就积压的黑暗陡然便深重了一层。

他似乎比她高一点,哪怕玛菲亚因为晕乎坐在了高高的椅子上,小男孩只要稍稍踮脚,就能摸到她的额头。

手冰冰凉凉的唉……

晕到失智的玛菲亚本能般的蹭了蹭,自觉十分舒服,于是又哼哼了两声。

然后她听见了小男孩的声音。

他问:“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问的玛菲亚非常懵逼。

一是她不晓得喝的什么药水,蹲的又是什么机器,二是她现在跟魂魄离体一样,干不了说话这么精细的活儿。

于是她在听到问题愣了一下后,又接二连三的愣了有五六秒。

呆的死机了一样。

小男孩开始还等她的答案,十秒钟后彻底丧失耐心,抬手轻轻打了她的头,“你怎么这么傻啊……”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里面的沉重和痛苦,却半点不像是小孩子:“是被骗来的吗,还记得自己之前在哪吗?”

摸良心说那一巴掌真的没用劲。

玛菲亚糊斯夸罗脸的力道,都要比这大出去三五倍,但闹不住她现在晕着呢。

于是她就更懵逼了。

因为莫名其妙挨了下打,她还有点委屈,习惯性的往后缩了一下,然后对着小男孩的方向歪了歪头。

【打我做什么?】

你几乎可以从那张意外平淡的脸上,轻而易举的读出这样一句话。

迷迷糊糊间,玛菲亚像是又听到人声了。

那小男孩啧了一声,神态相当老练,说:“他们有病吗,你这种人送到哪里去,都比关在实验室里有价值吧?”

紧接着,玛菲亚就感觉到冰凉的小手指头点上了她的眼睑。

因为痒痒,她下意识眨了两下。

那只小手立刻移走了,等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摸上她的头,动作轻的像是在碰一块快要化掉的棉花糖。

然后玛菲亚又听到了第三声嘀咕。

“难道是你的体质非常特殊吗?”

男孩子再次皱起了眉,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纱布。

白川玛菲亚理所当然的回了他懵逼第三连。

那边厢,捂着纱布的男孩子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艾斯托拉涅欧现在已经疯魔了,如果体质真的非常稀奇的话,美丽的外形说不定还真没实验的诱惑力大。

想到这里,他恹恹的啧了第二声,再看那傻乎乎的小白毛时,无力感几乎要把他压塌了。

因为时间紧迫,接下来男孩子说话的时候,不止声音压的很低,语速也快的不正常,主旨就是你要知道自己长的很好看。

玛菲亚虽然这会儿失了智,但这点她还真就知道。

结果下一句,男孩的主旨递进了一把,说:“如果你具有让那些人罔顾这张脸也要继续下去的实验价值,那很可能会被研究员抢来抢去,绝对会受不了的!”

他捏住玛菲亚的手,很用力的抠住她的掌心,希望疼痛能唤来她不知道被什么药物弄走的理智,警告她说:“你尽量不要出于主观去反抗,但如果忍不住了,就立刻装晕倒,或者大声喊疼,实在不行,打人也可以的——”

玛菲亚心想这句话是不是前后矛盾?

结果小男孩捧住了她的脸颊,玛菲亚眼前虚虚的只能映出轮廓,却奇异感觉到了一阵紧绷和压抑。

他直直对着女孩的脸,像是想把告诫印进她的脑子里,断断续续的解释了一长串:

前者不反抗,指的是不要做出想要逃跑挣扎的姿态,因为这样会被惩罚和处理。

而后者,是实验中受不住了要直说,或者适量放大自己的难受,通过过激的行为,反应给试验人员。

这种情况下的喊疼和挣扎,只是生理上颚受不了疼,研究员看到了反而不会生气,甚至会出于爱惜材料的心里,延缓实验进度,稍微放宽一点实验手段的严厉性。

“只能是【疼得受不了】,不能是【疼的受不了想跑】。”

他的意大利语可以说是十分为难人了,一长串里玛菲亚其实就听清了最后那两句警告:“想暂时生存下来,一定要把握好里面的度,知道吗?”

知道什么啊?

玛菲亚脑内十八跌,心说之前看的协议和告知书明明写的那么温和,这会儿警告怎么跟十八层地狱似的……

瞬间就很方。

小男孩的精神似乎异样的敏锐,几乎在这个念头闪过她脑海的下一秒,就抬手拍了拍她的发顶。

“你别怕,”他明明很小,语气却意外的老练和成熟:“你做的检查我大概也做过,除了一号观察室的那个大玩意儿,附近的这几间都是休息室,没什么大规模精密仪器的,自然做不了多高深的实验改造,大概只是些初期检查……”

说到这里,男孩子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话语里全是他自己都想要嘲讽的无力安慰。

他说:“这种程度的话,疼也不会疼到哪里去的。”

听的玛菲亚都想跑了。

——她这蹲的是个什么样式儿的龙潭虎穴啊,安慰人居然是疼不到哪去的这种水平!?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我回来了!

本来以为是轻感冒,请假三天就好了,结果诊所吊水都打不住,我最后跑去住院了,最近切记注意身体小心外卖,肠胃炎害死人!

玛菲亚肯定会有另一只六道轮回眼的,你要问为什么……

大概是后期我会写鬼灭之刃吧,眼里有字是好文明呢oo

今天和明天大概都是万更,算我补偿你们吧,讲道理细纲我都写完了,就是前几天脑壳晕,我发现明天见这三个字是flag,有灵感能把灵感搞没,这次明明灵感存稿都在,结果大宇宙的意志从客观层面剥夺了我码字的能力……

另,请假条貌似只有app能看到,我文案不知道怎么了,一修改就会被屏蔽,所以文案请假不行,以后发现没更新,找一找评论区,说不定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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