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生花·其八

像是有什么未知的枷锁突然打开了钥匙孔,白川玛菲亚盯着眼前这人性大金毛般软绵绵的男孩子,久违的想起来说:这间学校……

貌似不反对养宠物哦?

她裹着食物充足的生活,上着一间允许养狗的学校——那她为什么不干脆去养只真的小狗呢?

虽然做下了这样的决定,满腔热爱眼见就要有地方倾诉,但鉴于她现在还是个没狗的无产阶级,眼前这气质蜜汁犬系的金毛男孩子,依旧从她这里得到了规格极高的友善待遇。

白川玛菲亚甚至一直是微笑着的。

那表情,丰富柔软的估计能把噩梦缠身的斯夸罗吓出一哆嗦。

她耐心十足的扶着男孩子重新站起来,帮他单脚跳着坐回椅子上,然后以“我能揉一下你的头发吗?”为交换,用随身携带的止血喷雾和纱布,帮对方进行了虽然仔细、但明显十分业余的伤口包扎。

包扎了整整一刻钟。

等大概只是为了走过场的监考老师,夹着一本崭新的杂志走进教室时,这建筑内部,已经看不出半点教室的样子了。

摆的较为松散的桌椅倒了一地,玻璃窗户上溅着新鲜的血液。

空空如也的止血剂瓶子和散乱的绷带,以堪称资源浪费的状态扔了一地。

唯二健在的两把椅子,整整齐齐摆在中央。

金发的小男孩端端正正的坐在左边,膝盖并拢双脚着地,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死死的压在自己的大腿上,捆好的绷带上还带着点渗出的血迹。

他的肩膀紧紧的绷着,脸颊几乎要埋进自己夹克衫宽大的领子里。

垂下来的刘海同样挡住了小半张脸,只能从发丝的间隙里看到一截柔软的耳廓,在金发的映衬下,红的像是随时能滴出血来。

他对面,或者说脚边,正蹲着个同样姿态端正的小女孩。

她被修剪过的头发只得短短的一截,发尾甚至盖不住耳垂,末端柔软蓬松的打着小卷。

原地一蹲,观感轻柔的仿佛一株迎风飘摇的蒲公英球球。

女孩子安静的抬着手臂,掌心正慢吞吞的在男孩发顶磨蹭着。

她的表情安详的甚至有些梦幻,抿着的嘴角全是软绵绵的笑意,随着金色的发丝从指间一点一点滑过,周身愉悦的像是飘起了一朵又一朵的小红花。

她越磨蹭,表情就越沉醉,原本还好好蜷在身侧的左手,也随着逐渐满足的表情,慢慢向前移动着,最终不自觉的放在了男孩子的膝盖上。

那小男孩的耳朵此时已经红出了新高度,整个人也在下意识的往前倾。

他包着绷带的手掌曲起又展开,膝盖像是在发着抖,不小心碰到女孩子压上来的小拇指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哆嗦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耳朵上的红色一路流遍了全身,像是连指尖的部位都要害羞的冒起烟来了。

但哆嗦完了之后,偏偏没有再把手移开。

监考老师面无表情的扔掉了杂志,势如猛虎的举起双手一顿揉眼,最后角膜都要搓出红血丝了——再看室内,还是这幅鬼样。

我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老师认真的想到:不然怎么会在执行监考工作的半路上,误入这么一个仿佛童话恋爱剧场的迷之空间呢?

他看着室内无端毛茸茸又软绵绵的气氛,不可置信的再次折磨起了自己的眼睛。

——还是一株蒲公英球球,爱着一只超害羞的金毛。

作者有话要说:是一位小学五年级的男孩子,和一位小学四年级的女孩子。

身高一米五和身高一米三。

请夸奖他们可爱,谢谢。

为什么前弟弟没有这样的待遇?

请记得玛菲亚曾声称自己前养母有个【巨烦人】的小儿子。

巨烦人是重点。

我总觉得环幼年可能类二哈,无论内心是否敏感脆弱,他毕竟能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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