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的声音冷硬无比:“不是丢,是托你照顾他。”

医生往椅子上后仰一躺,对着电话就开始熟练地倒苦水:“大哥,梵哥,你行行好,你做个人行吗,这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你给他找房子低价卖给她妈妈就算了,我就不吐槽你把一千多万的房子五十万卖出去了,反正梵哥你有钱,乐意给他烧着玩我没意见,但是你给他建了个医院把我塞进来,还给伪造了我的就职经历??”

医生无法置信地说:“我一个常春藤学校毕业的医学博士,来俄罗斯做了五年的私人医生,你可真能编啊!江老爷子知道了不把你打断腿才怪!”

他说着说着眉头又哀愁地皱了起来,忍不住一只手扒拉起了自己的头发:“诶,他肚子里这个到底是你的,还是林鹤尘的?他想打诶!”

对面的声音紧绷了起来:“风险大不大?”

医生一愣:“如果是你们江家的种,你就不要了,真让他打?”

“如果风险不大,那随他高兴。”江梵冷漠地说,“如果风险很大,你拖住他,我很快过来。”

医生砸吧砸吧嘴,百感交集地道:“风险很大,生下来不是你的种的话,江梵,你给他养孩子啊?”

江梵的声音有些低沉:“年宁….不会让我养,他很讨厌我管制他。”

医生由衷生出了几分同情:“诶,梵哥,他还在怪你当初绑他的事情啊?那不也是你没办法吗?你又舍不得直接给年宁困死在家,又要让他出门,你不给年宁整个靠谱点的gps肯定要出事。”

医生回想,当时林鹤尘这个心机货托孤,江梵对年宁情根深种,但是家风良好,不会做出太过火的事情,是一定会好好保护年宁的,而林鹫手断了,又被林老爷子护着,动不了,林鹤尘还在不断地做举措针对林鹫,这人又是一条圈内驰名的疯狗。

林鹤尘诈死,不找个大树给年宁乘凉,年宁迟早要被林鹫这疯狗咬一口。

“这事儿,要我说啊,还是林鹤尘做得不地道。”医生啧啧撇嘴道,“这圈子里的谁看不出来你早就对年宁动心了啊,但是奈何年宁一直都是□□,还受欺负,你就跟个备胎似的给他找补,又是打架又是宿醉的,哪家的老房子着火也没你动静大。”

年宁放弃了画画,下跪要求嫁给幕书白的时候,年家对年宁真的是给足了冷待和白眼,幕书白也没有说给年宁找回公道,年宁就这么小可怜似的嫁入幕家,江梵打了一夜的拳之后,第二天即冷酷地狙击了幕家。

狙击到幕家崩溃,幕书白不得不诈死清理幕家糟粕,年宁才自由,后来年宁去国外学画画,也有江梵推动的手笔,年父找到的渠道都是江梵神不知鬼不觉给过去的。

医生嘲讽:“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老处男不太对劲,但是我问你是不是对年宁有什么想法,你就是一口一个我当年宁是弟弟,只是看不惯幕家的行事作风,没有其他想法,你现在自己想想,你这种说法虚伪不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