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相信是他弄断的我的手,如果他想我死,把我扔在火场里不管我就是了,为什么要救我?”
林鹫懒懒地靠在病床上:“也因为这个,老爷子坚信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我们两个谈一谈,和好,谈了之后他又逼我,我没路走了,就又联合你弟弟,把你给绑了。”
他似乎觉得很好笑:“但年宁,我现在想明白他为什么留着我了,我觉得你也应该想明白了。”
林鹫直直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年宁:“他留着我,就是为了让我再次绑你,让你再次在那个地方解开你对他的怨,就算牺牲掉自己的眼睛也可以,但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什么——”
“年宁,你不想报复他,你当时只想救他,为了这个,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右手了,只想拿给我泄愤,保住林鹤尘的眼睛。”
林鹫头靠在墙壁上懒洋洋地歪了一下:“我也懂为什么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叔叔,对你那么入魔了——你比林鹤尘本人,还要珍惜他的眼睛。”
年宁的手攥得发白,他睁着眼睛看着地面,艰涩道:“最后一个问题,林鹫,你把他送来年家的时候,他有没有很狼狈?”
…有没有满身都是伤口躺在地上…
林鹫:“没有。”
年宁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了几口气,但却觉得脑子有点空白,他喘不上来呼吸,只能剧烈起伏胸膛。
林鹫看着年宁,似笑非笑:“原来那么早,林鹤尘就起了拿你做棋子的心思了啊,他离开林家的时候是很体面的,再怎么样,我不至于在这方面亏欠他,他扮成这样,应该是为了利用你,让你愿意和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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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了你那么多,年宁,你该怎么办呢?”
年宁却看向窗外,林鹤尘在外面等他,年宁语气很轻很轻,他答非所问:”我曾经以为我养的是一只眼盲的鹤,我以为他是无害的,我珍惜他,珍重他,为他画画,忠心希望他能健康快乐。“
“我一直到走进这个房间之前,我都是这么希望的。”
年宁站起来走往窗户,他双手扶着窗户,窗外绿草茵茵,有一颗茂盛的树,树下站着林鹤尘,他周围是一群蹦蹦跳跳的小孩子,似乎觉得很好玩一样,伸手去扯他的绷带,他也很好脾气地笑着,并没有制止或者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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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尘好像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他往年宁站着的窗户这边“看”过来,露出一个清隽柔和的笑,在婆娑的日光下细密缠绵,带着可见的期冀,动人到无可救药。
年宁想,这或许就是我在画那只鹤时候的表情吧。
林鹫站起来在拖着床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年宁,你怎么做到的,屋子里居然没有监听仪器,他就这么放你进来了?”
“没有吗?”年宁恍然地问。
“没有,一个都没有。”林鹫啧啧称奇,“你威胁他要是放监听就自杀吗?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你有什么可以控制他的了。”
“不。”年宁轻轻摇头,“我说如果这一次你做到了,我就和你复婚。”
林鹫惊道:“你还要和他复婚吗?”
年宁垂眸笑了一下:“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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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复婚之后,他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走出这所私人医院吗?
年宁转头靠在窗户上,对林鹫笑得很灿烂:“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林鹫愕然地看着要出门的年宁:“喂!你还没说怎么解决我不坐牢的问题!”
年宁头也不回:“装疯你会吗?你本来就是个疯子,这个应该很容易吧,林鹤尘最近要和我筹备婚礼,应该没工夫管你,你要是装得像,应该可以一直呆都不相信是他弄断的我的手,如果他想我死,把我扔在火场里不管我就是了,为什么要救我?”
林鹫懒懒地靠在病床上:“也因为这个,老爷子坚信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我们两个谈一谈,和好,谈了之后他又逼我,我没路走了,就又联合你弟弟,把你给绑了。”
他似乎觉得很好笑:“但年宁,我现在想明白他为什么留着我了,我觉得你也应该想明白了。”
林鹫直直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年宁:“他留着我,就是为了让我再次绑你,让你再次在那个地方解开你对他的怨,就算牺牲掉自己的眼睛也可以,但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