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定定地看年宁,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看得耳朵通红的,他捻了捻大拇指,面无表情的:“我是年导的粉丝,年导可以给我….抱一下吗?”江梵张开了双手,他骨骼框架偏大,胸肌紧实饱满,一张开衬得年宁更小了,江梵很紧绷,胸肌痉挛了一下。

年宁没忍住拍了一下:“抖什么抖,有伤风化….”勾引导演,罪加一等。

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荷尔蒙失调,很容易被这些东西吸引,他之前欲求不重的,但最近几周心脏好像是在被什么东西顶的往上走,每次看见这些东西就心跳得厉害,耳边都是砰砰的心跳声。

年宁不觉得有有什么羞耻的,但他和江梵同床共枕那么多次,没穿上衣的都看过,还没有起过这么厉害的反应,一下子居然也罕见地脸有点红,收回了手。

年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梵兜头兜脑地抱了进去,江梵死死地箍住怀里的年宁,身上有很浓郁的香烟味,不知道在见他之前躲在房间外面抽了多少,闻得年宁直呛咳,他扶在江梵的小臂上,一下就想呕了。

年宁没吐,他同时捂住了自己和江梵的嘴,因为难受有点细声细气的:“你小点声,林鹫和林鹤尘在包间里。”

包间里面林鹤尘不疾不徐地回了林鹫一句:“小侄子,我和你斗归斗,但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

这意思是年宁是他的家人。

林鹫听这话也是呆了一下,他们这些正儿八经和林鹤尘有血缘关系的,他下手倒是没手软过,林鹫就敲了年宁一铁棍,这就要论规矩,说什么祸及家人了?

林鹫心里惊叹,他看着林鹤尘,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见个怪物,压低声音,:“林鹤尘,你认真的?”

林鹫心里大概知道年宁对林鹤尘不同,但不同到这地步上,林鹫也觉得自己算是大开了眼界,心里竟然隐隐得意起来——他当初砸年宁那一棍子是砸对了的!

要让林鹤尘这号人物真的受点什么心理上的折磨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这人当初被他摁在雪地里用碎石头摩擦眼睛,擦得全是血也一声不吭的,叫都不叫。

会咬人的狗想来都不叫,林鹤尘更是如此。

后来被林鹤尘被他整得那么惨也是见招拆招,心绪从来没有说乱过,这也是林鹫畏惧他的原因之一,这人心太定了,真的就像是名字一样,云中白鹤,目下无尘,一点凡人气儿都瞧不见,给林鹫一种他在和神仙打架的感觉。

林鹫是真没想到自己还有真的一棍子敲碎神仙心肝的时候。

他绑架年至,林太太的时候,也是被林鹤尘这个做事情赶尽杀绝的逼到极致了,心里想的是就算是他死了,也要拖几个陪葬的让林鹤尘受折磨。

他当时根本没觉得林鹤尘有多重视年宁,年宁明显就是林鹤尘走的一步棋,林鹫绑年宁只是捎带的——他和年至有点像,绑架的时候还在画画,他的人知道年至是个画家,一下子分不清谁是谁,两个人就一起绑了。

结果林鹫一打电话给林鹤尘,说连年宁也绑了的时候,他语气就不是很对头了。

林鹤尘没想到年宁会被绑,他没有料到林鹫会连年宁一起绑了,这件事情脱出了他的预料,这让林鹫长出了一口恶气。

林鹫让林鹤尘三选一的时候,林鹤尘的原话是:“你最好不要动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