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舒柏也不是很懂江梵这个圈内就连他爸看到看都要给面子喊一声江哥的人在玩什么,但当对方提出要自己带他进组的时候,舒柏还是从沙发上震惊腿软到滑下来了:“不是,江哥!你现在还是死亡状态!你来圈内干什么啊!”
江梵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江梵,我什么都忘了,我不知道谁是江梵,现在的我就只是一个新人而已,就一句话,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十几个黑衣保镖齐刷刷地转头过来看着舒柏,舒柏头皮发麻,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这些人掏出激光笔biubiu然后忘记一切,被迫承认对面的人不是江梵的事实了。
舒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您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进去啊!我都不一定能进去!”
江梵有些怒意地瞪了舒柏这张脸一眼,一锤定音:“你这张脸一定能进去,其余的与你无关,事成之后来找我,越快越好。”
舒柏小心翼翼地引着江梵坐下,给年宁介绍:“年导,您觉得怎么样,这是我们公司刚签下的新人,小蒋。”
二十一岁的小蒋毫不客气:“考虑得怎么样了?”语气冲得活像是黑社会在威胁抢地盘的对手。
舒柏听得一哆嗦,迅速打补丁:“年导!小蒋心里太急了,他是真的很想演!”
年宁少有看见”小蒋“这样强行装嫩的样子,江梵在他面前是很野的,这种野又带着一种很克制的禁欲感,好像是穿上了西装的猛兽,有种要下一秒就要用胸肌挣脱束缚和纽扣的暴徒感,是一位成熟又很有原则的擂台选手,他身上有军人很明显纪律感的痕迹,不会不按规则出牌。
但江梵就算是按照规则,也能轻而易举摁着对手的脑袋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江梵对于年宁吸引力最重的一点就是□□,年宁非常喜欢江梵的身体,虽然没有碰过,江梵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他不会随便碰别人,年宁很多次看到他大早上出来跑步需要穿档很大的瑜伽裤,也能看见一点端倪,跑了十几公里都都还是挺直的,看起来性的需求是很高的,年宁心里觉得自己对江梵也是有吸引力的。
但那次酒后乱性估计给这位小蒋留下了不少的阴影,他不碰他,年宁觉得江梵应该是个感情重度洁癖,心里有人的时候任凭别的人对自己吸引力再怎么强都不会轻易上去,年宁品心而论还是挺欣赏这种不乱来有担当的男人,尤其是在这个男人的肉眼可见的很多,这需要更多的克制。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不来改造自己。
江梵为什么来年宁很清楚,这位江总是个很有是非观念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睡了自己一次一定要和自己结婚了。
这是来给自己赔罪了。
江梵很明显是诈死,年宁心里明白这一点,但具体因为什么不清楚,他从幕书白和林鹤尘的身上明白了这一点,就是通过假装死亡让“庄家”离盘,退出牌桌,是个解决问题的良好方式。
不过幕书白和林鹤尘都是孤注一掷地反戈一击,而江梵这个明显就是已经称王的人微服私访的感觉。
但其实这种江梵这种拐弯抹角的赔罪年宁并不需要,一开始江梵就和他讲得很清晰,他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他看年宁的妈妈只会觉得对方自甘堕落,不是正途,看年宁也觉得和太多人纠缠不清,不是一个男人所为,他手段为人都很强硬,从不软弱留情,处在任何位置都很轻松杀出一条血路,自然看不到优柔寡断的小人物的挣扎苦楚。
什么情,什么爱,为什么要在几个男人之间流连忘返,为什么要被年家控制,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不好吗?
平心而论,江梵要是处在年宁的位置,早把年家操翻制霸了,一刀就把年家置于死地了。
但是年宁没有江梵那个能力,他做不到,就连翻身这一步也是借了江梵的力——股份。
年宁心里明白,江梵这是一种纯天然,不含歧视的一种歧视,江梵不是有意的,他就是觉得年至那样更好,年宁这样不好,他就是要把年宁改好。
但年宁觉得过得好不好这种东西,他就算过得不好,也不需要江梵来给他改,因为这种东西从来都轮不到江梵一个外人来说。
年宁从来没有怨过江梵,但他也的确也没有爱过江梵。
年宁从始至终把协议夫妻这一点贯彻得很好,他也希望江梵牢记这一点。
现在江梵凑过来想要道歉,年宁也只是笑笑:“他的确很像,但我觉得他不适合,我和方导商量一下,考虑一下吧。”
江梵明显地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年宁都会像是根本没认出来一样拒绝,神色顿时沉下来了:“哪里不合适,你说。”
年宁却站起来对贾宝做了一个你应付一下的手势,对江梵抱歉笑:“我想去上个洗手间,失陪一下。”
说完也不看江梵的脸色,推门出去了,他站在门口顿了一分钟。
年宁心里并不平静,他和江梵有过一段时间相处得是不错的,他并不讨厌被管束和锁在屋子里,他当时才被林鹤尘的对头绑架过,而且伤了右手,他其实是害怕的,漆黑的仓库,连绵不熄的烈火,和自己刺痛的右手,还有融化在他呼吸里的灰烬。
年宁的噩梦里反复出现这些东西,他需要一个安全感更好的环境给他复健,他很长一段时间拿不起画笔,因为痛和心理障碍,还有别的一些事情。
他对着空白的画纸发呆,有时候会流眼泪,但年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废物,画不了画,也摆脱不了任何东西。
年宁已经有过三段失败的婚姻,而在第三段婚姻的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失去了唯一的慰藉。
在绑架结束被救出来的时候,年宁被抱在林鹤尘怀里,茫然地看着天空,耳边是救护车的轰鸣和乱闪的红蓝灯光,林鹤尘跑到一半突然用脸上的绷带蒙住了年宁的眼睛,他听到林鹤尘和其他人的交谈声。
【为什么会有人报警?是谁报了警?】
【....预料错误,林鹫动了撕票的心思,刚刚还看到有枪和针管,他就是想要折磨我....】
【....还有毒/品?他从什么地方搞到的,好,我近期不出现....】
林鹤尘的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猛地出现了一个大爆炸,年宁被抱在林鹤尘的怀里,被林鹤尘躬起身体死死护着,全身包括那只折断的右手都被林鹤尘护在怀里。
但年宁还是被炸晕了过去。
等年宁回复意识他趴在地上咳嗽,想掀开脸上的绑好的绷带,但是手却一直在抖,他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被抱着在跑动,但这个人不是林鹤尘,他闻到了雪松的香气,他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
——林鹤尘就已经死了。
年宁把自己从回忆里扯出来,他洗手间的方向走,想要用冷水清醒一下,结果旁边传来一道他很耳熟又很阴鸷的声音。
“怎么,林鹤尘,你还要为你那个大难不死的小情人,来和我算账吗?”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