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怒到拍桌而起：“王方羌！刚刚顾穆晟明明口口声声说的，先画他的人就是年宁！你还想狡辩什么！”

王方羌看了眼站在年宁身后不动的林鹤尘，呼出一口气，趾高气昂：“你觉得顾穆晟这个状态下，说的话，可信性有几层？”

不能让年宁真的告成功了！——王方羌握紧双手捏了一把冷汗，要是真的告成功了，年宁的画当初可是被举报到了市美协的，还留了底，要是真的上庭了，市美协肯定要被清扫，到时候第一个下台的就是他王方羌！

王方羌咬咬牙，还以为顾少是他这边的人，没想到居然倒戈了！

但也是运道在年至这边，顾穆晟居然犯病了，这下子一下子少了一个关键证人，还有个林鹤尘卡在中间拉偏架，除非年至自己认罪，这情况可就完全说不清楚了！

王方羌越想越振奋，嗨！这林鹤尘先生不愧是干大事的人，顾家少爷自杀这么大的事情闹出来了，他听了居然一点都不慌，脑子这么清醒，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点，要求继续推行会议，年至这波估计是不会倒了！

只要年至不倒，他王方羌就不会倒！

年至也反应过来了，一双眼睛带着死里逃生的庆幸，又是后怕又是乞求地看向林鹤尘，小声含泪喊：“林先生...”

林鹤尘很谦让地对年宁道：“我觉得可以继续进行，不过年宁老师如果不同意，需要举手表决一下吗？”

年宁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林鹤尘很早之前就惯会玩这种看似民/主的套路，其实最后的结果都被他捏在手中了，年宁之前和他结婚的时候就吃过不少暗亏，什么结婚的请柬发什么人，年宁觉得谁都可以不用发，但林鹤尘就很坚持要多发一点，还和年宁用石头剪刀布一类的对决，谁赢了谁就做主。

也不知道林鹤尘这个瞎子是不是修过赌术，反正从结婚到离婚，这种民/主决议，无论用什么方式，年宁就算是出千耍赖，都没从林鹤尘手里赢过。

年宁一挥手，冷静道：“不用了，继续吧。”

年宁要求自己全然冷却下来，走到这一步，可以说是对他优势全无，但来都来了，随随便便就放弃，不找补一点回去，不是他的作风。

年宁对着对面的录制员说道：“等下打开摄像头直播。”

年宁目光平和：“记得对准我的脸。”

录制员呆了一下：“好，好的，是现在就开吗？”

年宁点头：“开吧。”

之前的直播断在年宁说年至画顾穆晟是【婊/子画狗】哪里，这句话一出来，弹幕瞬间就爆炸了。

【？？？？这位年头月尾老师是不是对婊有什么误解？？你抄袭，你描人家脸，你还骂人家婊？！？！？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震惊我全户口本！】

【...不敢相信我喜欢了那么久的太太是这种人，脱粉了，诶...】

【这难道不是婊/子说婊/子画狗吗？禁止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