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意思就是证明年至见过我的画,相似就是证明年至画的东西和我画的东西非常相似,利益损害就是说年至这样做,给我造成了很大的损害。”

年宁一口气喝干了咖啡,放下杯子继续道:“后两点都很好办,《破冰》的确和我的很相似,而且卖了1.1亿,这还要多谢顾穆晟,这利益损害可以说是相当大了,但第一点接触,很难办,除非是顾穆晟给我作证是我画的,而且作画时间在前面,或者年至自己亲口开口说他见过我的画,要不然这诉讼还有得磨。”

贾宝跟着年宁混了这几天,也算是了解了一点相关知识,提问:“你草稿的纸张时间鉴定呢?只要你的纸张的时间在年至的《破冰》的时间之前,就可以了吧?“

年宁摇头:“出来了,我草稿鉴定时间和年至的《破冰》初稿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月,对方完全可以用鉴定误差来狡辩。”

贾宝彻底萎靡不振了:“我靠,你这个官司怎么跟打boss一样啊,一关又一关,还一关比一关难,你太难了宁宁。”

贾宝萎了一会儿,又诶了一声:“你说年至到底给这些男人下了什么汤,一个二个为他出生入死是非不清的,尤其是这个顾穆晟,你好歹还救过他吧,怎么转头一看到你弟弟,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他也不动脑子想想,可是你救他起来的,年至怎么可能画得出...”

年宁顿了一会儿:“顾穆晟问过是不是我救的他,我说不是。”

贾宝惊了,头“刷”一下从桌面上噌地立起:“靠,为什么啊?“

年宁倒很平静:“口说无凭啊,顾穆晟那么傲一人,我说了他就会信吗?那个时候他已经喜欢到年至到被拒绝,都要娶我做替身的地步了,就这么随口一问,我是傻子才老实说话,我可不想又被说什么抢弟弟男人的话,而且年至善后善得还挺好的,不过就算后面有证据,顾穆晟不也是没信吗?还直接给我碎了。”

贾宝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不对,宁宁,这种损己利人的傻逼事不是你会干的,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不承认?”

年宁静默一会儿,最终举手做投降状:“好吧,我老实交代,我觉得恶心。”

“要是我承认了,无论顾穆晟是倒过头来追我,还是在我和年至之间左右游离自我拉扯,都让我觉得巨无比恶心,你知道的,我比较讨厌我弟弟碰过的东西,无论是画还是男人。”

年宁耸了耸肩膀,“而且我想迅速离婚,让顾穆晟以为我是个替身,不要有过多揪扯是个最好的选择。”

贾宝整个人都呆了:“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准备让顾穆晟知道是你救了他?!为什么啊!”

年宁反应很平淡:“这有为什么吗?”

“被我弟弟抄过的画很恶心,但画好歹是我自己的东西,就算是丢了也没有被别人拿去用的道理,这是原则性问题,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