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如玉石雕琢般,手掌并不宽大,却足够有力,她微微用力,让他感受到了某种压力。
“留下来。”
她微微向他倾斜着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你不会在庞长留,不必在意她们说什么。她们今天教的东西,除了庞,在其他地方未必能学到……”
阿好压低后的声音很轻软,不似平时那般强势冷冽,这给子昭造成了一种错觉,觉得她在向自己恳求着什么。
“你以后会有自己的配偶,也未必用不到是吧?她们在这方面的技巧极强,在庞国的男人平时捧着金子也未必能得到他们几句‘提点’,好歹也是门能用上的本事……”
如兰似麝的清新气味吹拂在他的脸畔,细微的吐息既暖又痒,勾得他的心都颤了一颤。
“真要命啊。”
子昭被这样的气息吹拂着,仿佛春风十里,花开半夏,心神都恍惚起来。
他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庞国那么多勇士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工具,还会前赴后继地扑倒在这些女人脚下。
他,他似乎也有点受不住她这种不经意间的温柔。
“我的母亲性子强势,你现在抽身走了,要是让她误会你对我有不臣之心,我怕你接下来日子会更难过。”
难道找到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合作者”,阿好小声不愿他就这么被母亲砍了,全副心思都用在劝说子昭上,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晃神。
“你觉得呢?”
她看子昭半天没说话,覆在子昭手上的手掌轻拍了他的一下。
“啊?嗯。”
子昭轻轻干咳了下,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那太好了!”
阿好挤出一个笑容,站了起来。
……?
子昭木讷地看着劝他别走,自己却站起来的女人。
“既然几位卿人该指点过的都指点过了,不如先从教导筑昭开始?等他学得差不多了我再过来学其他的?”
这位王女难得露出这样讨好的笑容。
“我这边还有不少事,我就先……”
!!!
子昭震惊地看着这个想丢下他再次逃跑的狠心人。
“那不行,我对这几位女官没有兴趣,学不好。”
子昭果断选择独了乐乐不如众乐乐。
“您要不留下来,我留下来也没意思。”
“你疯了!”
阿好扭过头,咬牙说,“难道你还要在我身上学吗?”
说了叫他把这些用在他以后的女人身上!
她又不是他的女人!
“总之,要走一起走。”
子昭拉住了阿好的手臂,抬眸向他看去,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反正你别想跑,得先把我这边解决了!
然而,其他几个女官却误会了他们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氛,只以为他们是害羞了,一个个又露出姨母般的表情,嗬嗬嗬地笑了起来。
“王女,筑昭说的没错,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一样,他在我们这里学,学的只是取悦我们的本事。所以您也必须留下来,您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要了解自己的身体。”
年轻的那个女官再一次笑着制止了阿好的离开。
“这也是母柳的意思,您不能逃避。”
“可是……”
阿好的耳朵都红了。
“没有什么可是,王女,您是庞女的表率,怎么能在这方面这么拘谨?!”
年长的那位女官终于生出了怒意,痛心疾首道,“男女之事是人最基本的东西,所以一旦发生征战,这种事就会被当做武器。这是最便宜的武器,每个人都能轻易使用它,因为它对女人的伤害尤胜兵刃!”
“世人皆称我庞女豪放,然而我庞传承数百年却从未消亡,就是因为女人不以此事为耻,更不恐惧此事。哪怕庞的所有男人都战至死绝,我们依然能生育儿女,重新恢复生息,只要庞国的女人还有一口气,子嗣永不会断绝。”
那女官又指着子昭,对着王女质问道:“你凭什么让这样万中无一的勇士一直效忠于你?男人无法轻易被侵犯,但是他们能理解被强权控制的感受。如果你和他没有情爱只有强势的控制,总有一天会得到反噬。”
“‘情爱’才是让庞人凝聚的纽带,您一贯自爱不假,可您得到了这位勇士以性命为代价的效忠,难道不该给予他一些什么东西吗?”
被女官如此喝问,阿好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这位被称赞为“万中无一”的筑人。
他还固执地握着她的手臂,眼睛里写满了“别给我,我不要”。
同样是高傲的人,子昭不能接受被人当“柱子”,阿好也同样不能接受被人这样“嫌弃”。
“行吧。”
她被气笑了,对着子昭挑了挑眉,收回了手臂。
不就是互相熟悉对方的身体吗?
她和他角抵时看他鸡飞蛋打的时候还少吗?
不过是多几块肉,谁也别想笑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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