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义劈手从赵二虎手中夺来,将诗集递给旁边的几位医生,道:“请你们好好看看这本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能在王家服务多年的医生,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只见带头的一个老头满是疑惑地从田义手中接过诗集,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吩咐道:“去取小刀来。”
女仆连忙取来一柄小刀,老头用小刀轻轻裁开纸张的一角,吩咐佣人端来一盆清水,把纸轻轻浸在清水里。很
快,纸上的字迹遇到水,慢慢变得模糊,墨汁挥发开来,竟将半盆清水染成淡淡的青色,老头端起水一闻,又沾一点尝了尝,面色微微发白,这才肯定道:“这水有一种微微的苦涩,碰一点就舌尖发麻,依我看,应该是一种药性很强的毒药。”
王鑫文震住:“宋大夫,此言可当真?”
宋大夫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是真的。”
王静雯不由惊诧万分:“光是看书怎么会中毒?”
宋大夫道:“王老爷对这本书想是爱不释手,经常,日积月累,毒性日深。至于子林先生,光看一夜应当不至于…除非子林先生有用唾液去翻书的习惯!”
王静雯一脸震惊:“是啊,宋大夫,我爹地的确是经常这样做。”
宋大夫叹了口气:“用唾液翻阅,那毒性当会经由手指从口腔直接进入到人体,不需要几个时辰毒药就会发作的。”
王鑫文捏着手中的诗集,几乎整个人都傻了。
司徒破军闻言,眉宇间满是愤慨:“文老弟,这诗集究竟是何人送给你的,竟然花费这么大心思,就为了毒死你,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王鑫文慢慢坐到椅子上,脸色变得僵冷:“不,这诗
集是我自己从外面买来的。”
田义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口中却婉转劝说道:“文爷,到了什么时候您还要替他遮掩!这诗集分明是…”
还不待田义说完,王鑫文额头青筋暴起,突然大喝一声:“还不住口!”
“诗集是我送的。”恰在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向原本站在一边默然无语的赵二虎望去,却见他神色镇定、目光灼灼,没有半点心虚忐忑的模样。
田义上前一步,冷冷道:“赵二虎,我且问你,诗集真是你送给家主的?”
赵二虎眸子平静,毫无异色:“不错,这本诗集是我千方百计寻来送给家主的,不过是微末心意,又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