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乐意站着,站着舒服。”
“这儿多凉快呀,在这站着挺好。”
“武阳县公您进去吧,别管我们!”
李大亮道:“这不合规矩呀…我就是再不知礼数也不能…”
“那您别管。有钱难买我乐意。我们就喜欢站在
别人客厅的门口听人聊天。”
“就是就是!这么干可有意思了,还望武阳县公成全!”
“您要是非让我们到别处去,那就是觉得我们官微职小,不配听您高谈阔论。”
“本官最近学佛明白了站就是坐坐就是站的道理,武阳县公您是想让我们坐着呢,还是站着呢?”
…
“这…”李大亮被挤兑地没办法,只得道:“那好吧,诸位的爱好还真奇特,那李某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武阳县公!”
许多年后,老管家福伯还在怀念当初的风光。
尽管牙齿都掉光了,他还是一遍一遍地重复道:“什么叫风光?那不在于花多少钱办仪仗,也不在于请多少人做场面,关键是来者的身份。”
“想当初,我家小娘子初长成,李义府那小子来提亲。你知道是什么场面吗?亲王才能捞着茶水喝,
国公才能坐胡床,郡公只能坐胡凳。至于县公和以下的那就得在门外站着。”
“就这待遇,那帮人还高兴的不得了。你们想想,整个长安城整个大唐,这样的人家能找得出来第二家吗?恐怕皇帝嫁女都没咱们家风光哩。你们是没赶上好时候呀!”
…
当然,李大亮作为武阳县公,可没老管家这么见识浅薄,他明白,礼下余人必有所求,这么大的场面,又这么客气,这帮人恐怕是所图非小。
这伙人多半都比自己地位高,就是地位低的实力也比自己的实力强,要真是一个应对不慎。嘿嘿,人家刚才对自己又多客气,过后就对自己有多么凶残!
待人们都坐定了,一阵寒暄之后,他轻咳一声道:“众位贵客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太子李治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道:“大家介意我先说吗?”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了。”
“太子殿下有话请讲!”
“您先说,我们再说。”
李治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是来向您求亲…啊,不,是代人向您家的小娘子求亲的。”
“但不知太子殿下是代谁求亲呢?”
“我不说他的名姓,先给您介绍一下他的来历。此人出身贫寒却非常上进,得贵人举荐,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他在任上兢兢业业,屡立大功,最终得以升迁,官居四品。您说他配不配得上…”
李治的话刚说到这就被人打断了,尉迟恭高声道:“太子殿下,您这话我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