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您真是一个至诚君子。妾身没有看错人!”
“那…”郭业有心赶人,又觉得不大合适。可是待在这吧,现在二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气氛实在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徐惠冰雪聪明,会意道:“那我就先告辞了,妾身等着您来迎娶的那一天。”
“我送送你。”
郭业刚要起身,忽然有人来报,道:“秦王千岁,有刑部的紧急公文。”
“刑部公文?”郭业眉头一皱,自己现在和刑部的唯一联系,也就是秦忠刺驾一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他赶紧道:“拿来我看!”
“是!”
郭业把公文打开,看了几眼,猛地一拍几案道:“欺人太甚!韦挺,我日你亲娘哩!”
徐惠赶紧安慰道:“郭君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我不是生气,只是实在是…没法对你交代呀!”郭业直羞得满脸通红,道:“这下子郭某人是被人打脸了,没想到,我郭业的面子这么不顶用。”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徐小娘子,你可要节哀顺变。”
“节…哀…顺便?”徐惠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眼前金星乱晃!
刑部?节哀?
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徐惠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强打精神道:“可是家父…”
“不仅仅是令尊,还是令弟,他们都…去世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
郭业叹了口气,吐出了两个字,道:“瘐毙!”
所为瘐毙,就是一个统称,无论是饿死、冻死还是病死,甚至是本身衰老而死,都可以这么称呼。总而言之,只要犯人死了,而监狱本身认为自己没有责任,就可以报个瘐毙。
不过,今日之事,用瘐毙来解释,恐怕会侮辱所有人的智商。李二陛下那句话说得好,一次就是巧合,两次就是必然。
死一个,可以用偶然解释。两个人一起死,这也能说是偶然?
其中必有蹊跷。
郭业一直以为,自己这个秦王很有面子。即便与韦挺不和,在这种小事上,他总不会阴奉阳违。要不人们怎么说官官相护呢,就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的是,人家韦挺真干的出来!你敢让我照顾他们,我就敢把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