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郭业闻言,不由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道:“为…为啥?”
徐惠委屈地说道:“怎么?妾身的蒲柳之姿果然入不得秦王的法眼?”
“那当然不是。只是你这个要求也太突然了…”
“妾身实在是想了好久。”徐惠道:“家父和兄弟深陷谋反大案中,这种时候,谁敢和奴家沾边?现如今,小女子只有两个人可以嫁。”
“哪两个人?”
“一个是陛下,另外一个就是您了。”
“那为何是我而不是陛下?你要知道,我娶了你,就是和陛下抢女人。”
徐惠苦涩地说道:“所以,这就是不情之请了。若是秦王怕麻烦,奴家也只能自请入宫。相信以我的姿色,总不至于被拒之门外。不过,如果可以选的话,妾身还是希望能够得侍秦王。”
情场上战胜了李二陛下,郭业不由得有些小得意。不过转念又一想,自己比李二陛下年轻了十几岁,实在有点
胜之不武。
他问道:“你就不能等一段时间,等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还了令尊一个清白,到时候,你就有大把的选择了。你一个清白的女儿家,又何必与人为妾?”
闻听此言,徐惠的眼泪又掉下来了,道:“你就那么不情不愿?”
“那倒也不是…”郭业解释道:“只是郭某人实在不愿意趁人之危。”
徐惠低下头去,轻声道:“即便有其他选择,妾身也愿意家给您。”
郭业迟疑道;“你真的不是为了父兄不受委屈,才委身于我?”
“妾身实话实说,当然有这方面的原因。妾身入了秦王府,看在您的面子上,狱卒总不至于过分难为父亲和哥哥。但这不是主要的原因。”
郭业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施展拖字诀,道:“现在我若是娶了你,无私亦有私。不如等此案查清楚之后,某家再迎娶于你。当然,若是期间你改变了主意,郭某人也绝不纠缠。”
“这…”徐惠眼珠一转,道:“那也行。不过,在此之前,您是不是先给个定情信物什么的。”
怕郭业误会,她又赶紧解释道:“不是妾身急着出嫁。只是现如今徐府之内,只有我和妹妹二人,若没有一个强力的靠山,真撑不下去了。”
郭业脸色微变,道:“你是说…有人欺负你?”
徐惠的眼泪又掉下来了,道:“天下间多的是落井下石之辈,妾身撑得好辛苦。”
“这…”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郭业还能怎么办?他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道:“此乃我贴身之物,就赠与小娘子了。不过,有话咱们得说到前头…”
“您想说什么?”
“这只能算是信物,上面有我的名讳。若是有人为难你,你可以把玉佩给他看,无论你有什么说法,我都会承认。只是,此物不能算定情之物,徐小娘子你现在仍是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