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无赖起哄道:“岑大哥吃肉,别忘了给咱们兄弟喝点汤。”
“那是自然。我岑文昭可不是吃独食的人,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人人有份!”
“你们白日做梦!”
“我们白日做梦?嘿嘿,许元化,我看你才是白日做梦。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可知道,我岑文昭是什么人?”
“不就是个芝麻绿豆小的九品官,什么校书郎吗?”
“我这个校书郎的确不算什么,但是我哥哥可厉害!知道我哥哥是谁吗?”
“不知道。”
“我哥哥就是当今的中书侍郎岑文本!”
天子脚下的百姓,对于政治还是有一些基本的认识的。人们顿时惊呼连连,道:“您的哥哥是中书侍郎?”
“那岂不是三品官?跟宰相也差不了多少。”
“比长安令都高着好几级呢!”
“岑大哥,你们家还缺家丁吗?”
“真的假的?岑大哥,您背后有这么大的势力,怎么从来不显山不露水的?”
岑文昭得意洋洋,道:“众位哥哥兄弟,别误会。我以前之所以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不想和大家生分了。我这个人啊,不愿意当官,就喜欢在市井当中厮混,就喜欢与众位交朋友…”
“岑大哥,好样的!”
“岑大哥,够义气!”
“岑大哥,从今往后,只要您一句话,我们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
接受了一翻吹捧之后,岑文昭又对许元化说道:“姓许的,有道是光棍不斗势力。听我一句良言相劝,这个官司咱们还是别打了。你回去之后,把你老婆和妹妹送到我的府上,我过几天再还给你,又不会少了一块肉?”
许元化强打精神,道:“你家里的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在长安城内一手遮天,这长安城是有王法的地
方!我不怕你!”
“王法?王法还不是人定的,王法还不是要人执行?我大哥发下一句话来,那长安令安敢违命?”
许元化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听说了,现如今的长安令,乃是秦国公郭业,论身份,只在中书侍郎之上,绝不在中暑书侍郎之下。您那位大哥的面子,人家还真未必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