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引来此地的。”
“你…”郭业和李行廉一起惊呼出声。
事到如今,李行廉当然不能说李二陛下今天的目的,是暗查郭业是否徇私枉法,只得道:“李侍郎。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我来府衙,是为了舍弟的官司。秦国公铁面无私油盐不进,没奈何,我这才把陛下请了过来。”
“这么说,您是想让陛下在秦国公面前为令弟求情?”
“正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求情总得当面求吧?陛下躲在屏风后边,算怎么回事?”
“这个…其实是这么回事。舍弟的官司这不还没判吗?在下把陛下请来,为的是以防万一。万一舍弟的官司输了,那就请陛下为舍弟求情。那万一舍弟的官司赢了呢?陛下也就不用出面了。”
“哼!就算你说得有理。为人君者,这么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李二陛下道:“你先别管别人的是非。单单说你自己,出言诋毁先皇,该当何罪?”
事到如今,李行廉也索性是破罐子破摔了,道:“请问陛下,何谓诋毁先皇?”
“难道还用朕重复吗?你说先皇道德败坏,可是朕亲耳所听。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李行廉正色道:“陛下所言,微臣不敢苟同。先皇贬人夫纳人妻之事,可不是微臣所捏造,而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这等行为,微臣说一句道德败坏,不知如何能称得上‘诋毁’二字?还望陛下教我。”
“这…就算称不上是出言诋毁先皇。但孔圣人都说要‘为尊者讳’,朕问你个对先皇不敬,你可心服口服?”
“微臣愿领不敬先皇之罪!”
不敬先皇,充其量也就是罚铜,难解李二陛下的心头之恨,他继续说道:“还有你说朕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又怎么解释?”
李行廉满脸无辜之色,道:“陛下,难道您非要
微臣说您是高祖的不肖子孙才成?”
“你…好,这句话朕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诬陷朕强抢民女之事,总是证据确凿吧?哼,不准秦国公调查,直接要求秦国公出公文,说是朕抢了你的兄弟媳妇。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李行廉再次跪倒在地,道:“陛下,您可敢对天发誓,此事绝非您所为?”
“有何不敢?苍天在上,后天为证。我李世民在此发下誓言:朕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吕艳娘,更没把她纳入后宫。如违此誓,天厌之,地弃之。”
李二陛下把重誓发完,又冷冷地看向李行廉,道:“现在李侍郎又怎么说?”
皇上一般情况下说话,都叫金口玉言,更何况是对着天地发下的重誓呢?李行廉当时就信了。他脸色一变,再次叩首,道:“微臣愿领诬陷陛下之罪。”
李二陛下道:“郭爱卿,你说对李侍郎应该如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