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摇了摇头,道:“长孙将军,不用请罪。这跟你没关系。即便你安排了人值夜,咱们也不过是提前知道情况有变,难道还真能指挥兄弟们杀出去?都是大唐的兵马,刀枪无眼。要是有所死伤,打起官司来,难免有人说我郭业仗势欺人!”
“那您看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依我看,这些人肯定和昨天那个崔玄仁有关!任谁输了十几万贯钱财,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本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害怕丽竞门的人,还勾结了官军来找麻烦!他这胆子也太肥了吧!其中必有隐情?咱们干脆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个崔玄仁如何出招!实在不行,也只能暴露身份了!”
“那我出去,让兄弟们先做好准备!”
长孙师刚走不久,李晚娘就来了。她一脸的愁容,道:“郭先生,都是晚娘不好,又牵累到您了…”
郭业摆手道:“李家娘子,不必惊慌,不就是有官兵围了客栈了吗?大唐是有王法的地方,我姓郭的犯法的事情不做,犯歹的东西不吃。即便是大唐的官军,又能奈我何?”
“哎呦,我的郭先生,您做了这么大的买卖,咋还这么不通人情世故呢呢?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他的理,您能说得过他们?”
“博陵崔氏在官面上势力很大?”
“当然,那可是博陵崔氏!在官面上就没有什么
事情能难住他们的。有道是光棍不斗势力,您再有钱也斗不过他们!待会儿,人家找人上门来,您就给他们认个错,把钱都退回去!”
说着话,李晚娘又拿出一堆房产地契来,道:“千错万错,都是晚娘的错。要是博陵崔氏还不依不饶的话,奴家这小店也不要了,全给了他们!现在奴家也不指望别的了,就盼着您平平安安的,别为了晚娘的事情,把命都丢了!”
郭业道:“难道他们还敢取我郭业的性命?”
“明面上当然不敢了,不过背地里,博陵崔氏做的腌臜事还少了?您一个外乡人,他们把您弄死了,跟捻死一只蚂蚁也差不多。要不是现在他们把客栈包围了,奴家就得劝您赶快逃命!您就听我一句劝,别跟博陵崔氏硬顶,成吗?”
郭业嘿嘿冷笑道:“李家娘子,你只知道孙家不好惹,您知道我郭业是什么人吗?”
“您不就是高句丽的客商,最多就是再做点偏门的生意…”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乃大唐礼部尚书,平阳郡公,郭业郭子仪…”郭业只是不愿意暴露身份多生枝节,又不是不敢暴露身份!
李晚娘楞了一下,却是一脸的不信,道:“客官,您打算冒充大唐的高官?不行!不行!博陵崔氏可不是乡下的愚夫愚妇,您骗不过他们的…”
正在这时,有一个伙计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不好了!崔…崔老爷…来了!”
…
…
郭业和李晚娘迎到门口,只见崔玄仁正和一个陌上人站在了门口。这个陌生人身量不高,穿绸裹缎,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像一个商人。
郭业道:“崔长史,今天您来得可够早的,这是给我送钱来了?够敞亮,够光棍,郭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