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面巾的女人?羊皮卷?”
郭业问道:“吐蕃女人没有蒙面巾的风俗,看来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至于这羊皮卷,是什么东西?”
康吉霎时咬牙切齿,骂道:“这羊皮卷就是我们奴隶的卖身契书。小人曾祖父到小人这一辈,都是贵族老爷家的奴隶。小人的曾祖父、祖父,还有父亲都有一张这种羊皮卷被收藏在主人家里。除非是人死奴籍消,不然的话这张羊皮卷会跟随奴隶一辈子。小人从出生那天就被签了奴隶卖身契,后来遇到了砒霜大人、斑鸠大人他们,这才脱了奴籍销毁了这张羊皮卷。唉…这张羊皮卷与其说是卖身契书,不如说是我们吐蕃奴隶的血书啊,不知多少同胞死在这张羊皮卷上啊!”
郭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康吉无需生气,迟早有一日,吐蕃国的奴隶都会翻身做主人。对了,奴隶头子嘎达儿拿出羊皮卷之后,跟那个蒙着面巾的女人说了是?”
康吉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跑题了,立马哈腰鞠躬道了个歉,然后说道:“我见着嘎达儿将这张羊皮卷递给那个蒙
着面巾的女人,还几近讨好地笑着跟她说道,贵客,这个奴隶叫做塔吉娜,是我这儿最漂亮最强壮最听话的奴隶,完全值这个价钱。”
“唔?”
郭业眉毛一扬,差不多明白了,说道:“这么说塔吉娜原先是嘎达儿的奴隶,然后被卖给了这个神秘的蒙面巾女人?”
康吉道:“是的!而且小人还听到那个面巾女人说,以后让嘎达儿给她送更多的奴隶,无论男女,只要是年轻的,听话的,强壮的,聪明的奴隶,她统统都要。无论价格有多贵,只要嘎达儿的货好,她就照单全收!”
“怪事!”
一直未说话的砒霜嘀咕了一声,起疑道:“我在吐蕃也呆过,我知道贵族买奴隶并不稀奇。但是还没见过像这个神秘女人这种买法。很显然,她买奴隶过去并不是为了干活劳作。反而是另有用途。”
郭业冷笑道:“那是当然。塔吉娜干得不就是类似我们东厂番子干的事儿吗?利用色相来诱引蛊惑王伯当,为她盗取军事机密并杀了段志德。啧啧,听康吉刚才复述的
神秘女的话,看来塔吉娜真的只是一枚棋子啊。我很好奇,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谁?康吉,你知道吗?”
康吉摇头直呼道:“不知道,从头到尾这个女人都蒙着面巾,而且自打那一次过后,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