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受降?饶我不死?”
侯君集气急发笑道:“李靖,你以为你身后是十万南征北战的善战之军吗?你以为你身边这位是随你久经沙场的老将吗?不,他们都是一群废物,一群饭桶罢了!特别是这贺兰桥山,在某眼中不过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
旁边的贺兰桥山见着侯君集当着李靖面羞辱自己,正要措词以对,却被李靖伸手阻了下来。
李靖静静地看着侯君集,继续劝道:“侯君集,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在军事上,你更是胜过叔宝、知节他们。你还年轻,回头是岸吧。”
“哈哈哈…”
侯君集闻言不滞发笑叫嚷道:“李靖啊李靖,收起你那副前辈高人的嘴脸吧。现如今你我双方兵力相当,我也很想与传说中的军神李卫公较量一番呢。”
李靖淡淡地摇头道:“你心中充满了鬼祟和邪念,利令智昏之下,妒意更是让你迷失了自己。侯君集,纵是兵力旗鼓相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淡淡的眼神,不屑的神色,好像在李靖的心底里,就从没有正视过侯君集。
侯君集又被气到了,哇哇嚷嚷道:“李靖休要口出狂言,鹿死谁手,未尝可知!如今城中有太上皇掌控了大局,嘿嘿,河间郡王李孝恭亦在吐谷浑连连调动兵马
,李靖,我看你才是秋后的蚂蚱,蹦不长了。”
“错了,你大错特错了。”
李靖道:“先不说李孝恭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兴许早已被人斩下了脑袋。就说你我身后这长安皇宫吧。你消息闭塞不怪你,你仅知道城中领军卫三万大军控制了局势,却不知就在半盏茶之前,领军卫大将军郭业在朝堂之上高举义旗,逆转了行使定鼎乾坤,将太上皇、太子殿下、鲁王等人统统擒下。现在,就等着你侯君集这颗项上人头以儆效尤了。”
“什么?你是说郭业不是真心投靠太上皇?”
侯君集神色一变,骇然喊道:“郭业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竖子,竖子不足为谋也!”
“你太小看郭业了,侯君集!”
李靖怜悯地看着发癫发狂的侯君集,摇头叹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哈哈,饶我不死?不需要!”
侯君集突然双眼赤红,整个人仿佛入了魔一般地张牙舞爪狂吼道:“若是太上皇输了,我便什么都没有了。饶我不死有何用?我要杀进城中去,我要杀进宫里去,我要将所有人统统杀死,我要将郭业挫骨扬灰,我才是这逆转乾坤定鼎天下大势之人。只要我成功杀入城中,太上皇他们便要有翻转局势之局。”
“混账,冥顽不灵,自寻死路!”
噌
李靖将直挺挺插在地上的马槊拔起,扬在手中,厉喝道:“今日,必取汝狗命!”
“取我性命?痴心妄想!”
侯君集挥手一指自己的身后,冲李靖嚷道:“左金吾卫在我手中,你我实力相当,你能杀得了我?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我敢!”
银光乍现,一闪而过。
声音落罢,手起刀落,侯君集尸首分离,一颗大好头颅竟然不翼而飞,咕噜咕噜在地上打滚了起来。
脑袋顺势而飞滚落在了李靖的马前,侯君集的脸色尽是狰狞,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了性命的。
李靖扫了一眼地上侯君集的头颅后,这才缓缓抬眼看着他刚才策马所在的位置,无头尸体早已从马上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