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郭业说是这么说,顶多算是一番戏言罢了,心中亮如明镜,丝毫没有对东厂的忠诚有所质疑。
他很清楚,无论是暗夜还是宇文倩,都是苦大仇深之辈,早早就被绑上了他郭业这艘战船上。
说句破天荒点的话,天下虽大,却早已没了两人的容身之处。
也只有在东厂,在郭业麾下,方能让他们达成心中所愿。
随即,郭业亲自替宇文倩搬来一把圆凳,说道:“倩夫人,且先宽坐。到底需要本官如何帮忙,尽管直言吧!”
宇文倩这次没有拂了郭业的心意,款款落座后,饶有风韵地撩拨了下耳边儿发梢,轻声说道:“我们东厂的番子一路追踪慕容延进了长安,屡屡几次都险些得手,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让这厮逃脱而去。据属下人回禀妾身得知,就在郭大人进宫面圣的光景,慕容顺已经安然躲进了魏王府。”
郭业问道:“魏王府?是不是坐落在皇城中魏王李泰的府邸?”
宇文倩颔首应道:“正是魏王李泰府。皇城戒备森严,魏王府更是有王府亲兵护卫,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妾身这才冒然深夜拜府,请郭大人援手一番。”
“晕,他一个吐谷浑的王子,怎么会跟远在长安的魏王李泰勾搭熟稔上的?”
郭业心疑地反问一声后,又苦笑道:“倩夫人,你也太高看郭某了吧?我跟魏王风牛马不相及也,你们遍布耳目的东厂都进不去搞不定,我又怎能帮衬援手得了你呢?”
宇文倩道:“据我们所知,慕容顺从未来过大唐长安,和李泰更是毫无交集。他此番能够遁入魏王府避难,完全是吏部右侍郎卢承庆的引荐之功,方能安然进入魏王府。”
郭业听完宇文倩的解释,顿时诧异不已,“又是卢承庆这个贼厮鸟?妈的,他就是茅坑里的臭蛆,怎么哪里都有他呢?”
宇文倩听着郭业如此埋汰卢承庆,冰冷的脸颊上忍俊不禁莞尔一笑,顿时,一袭娇笑百媚皆生。
一番笑下,仿若铁树开花,又似百年冰封终得解,看得郭业眼花缭乱,心中直呼好一个冰山美熟女。
宇文倩见着郭业眼中泛起直勾勾的眼神,暗啐了一口登徒浪子后,立马敛起了笑意,就连口吻都瞬间变得冷淡如初,说道:“妾身自然知道郭大人与魏王李泰毫无交情,但是妾身相信明天你肯定能够顺顺利利进入魏王府。届时,妾身与东厂的人会化作大人的扈从一同进入魏王府,伺机行动。只要让我们进了魏王府,我们东厂便有办法能够让慕容顺蹊跷毙命于魏王府中,顺便取回吐谷浑五万兵马的虎符。
”
宇文倩的话中透着凛冽的杀意,令郭业情不自禁收起了调戏占便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