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头，对楚怡用唇语：“泠月。”

楚怡点头，刚想说话，张娴比了个嘘的姿势，楚怡懵，不解但没开口，等到张娴接完电话才说：“泠月回来了？”

张娴回她：“嗯，刚回来，她要来我这里，你怎么办？”

楚怡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穿过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以前的礼物房，还是在这里才发现季知意是以前那个送情书的人，这人真的是什么都不说，总是说她嘴硬，实际上比谁都嘴硬。

她进了屋子，一切依旧，柳婶将里面保存的很好，以前的那些礼物都有被好好珍藏，隔着这些礼物，她仿佛回到很多年前，有在学校的记忆，有刚工作的记忆，从前被她置之一旁的礼物沉甸甸的落手心里，苏泠月恍然觉得，或许在当时，应该礼貌的说一声谢谢。

尤其是对，季知意。

她随手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满满都是情书，有些纸张都变了颜色，有些带着多年的沉闷气息，那天她就是在这里面，翻找出关于季知意的点滴。

苏泠月打开第一封信，看到规规矩矩写的，苏泠月同学，你好，过往扑面而来。

如果重来一次，或许，她也会给季知意写信。

苏泠月扬唇笑，瞥眼这些信件，她倏地起身小跑出去，没十分钟又回来，手上拿着几个信封，接着从包里拿出笔和刚买好的信纸。

上学都没写过信，毕业这么多年却提笔写信，苏泠月觉得新奇，将想写的话三两句写完，看着空荡荡的信纸发愁。

季知意给她的情书，是怎么做到，写的满满当当？

她扔掉写好的那张纸，低头重新写。

季知意下班前给苏泠月发了消息，没回复，她上车后给苏泠月打了电话，苏泠月正咬笔苦思冥想，听到季知意在那端喊：“泠月。”

灵感突然而至，将她淹没的措手不及，苏泠月匆匆挂了电话奋笔疾书。

季知意到老宅的动静都没惊动她，直到季知意在客厅和房间没找到人喊：“泠月？”

她才回神，迅速将写完的信塞进信封里，从门口探出头，看着季知意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