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说:“等下!”
她出声,站稳后将花瓶放好,然后走到房门口,打开门,不等季知意说:“差点把你房间毁了。”
季知意顺她话看向里面,没什么异样,她问:“怎么了?”
苏泠月说:“穿衣服的时候手碰到花瓶了。”
挺高一花瓶,碰到歪了下,她担心倒了双手扶着,脚没站稳,撞旁边桌子上,文件散落一地,苏泠月打开门想转身去收拾那些文件,手腕被季知意抓着,她转头,季知意问:“有没有撞到哪?”
暖流从苏泠月心底滋生出来。
她也没撞疼,但扭捏:“这。”
指了指
腰侧。,没那么平整,扣子也敞开缝隙,露出白皙肌肤。
衣衫凌乱。
万种风情。
苏泠月扭过头,双手拉了拉季知意的领口,扣子拨正,抚平皱褶,说:“你换衣服吧。”
季知意看她要冒火的耳后根,耳垂都红了。
她没再开口,任由苏泠月快步走出房间里。
苏泠月进卫生间里,捧凉水拍拍脸,舒服了些才出卫生间,没一会季知意也穿好走出来,手上拎着化妆品箱子,苏泠月刚想接过,季知意说:“我给你化妆。”
这还是头回。
之前都是苏泠月给她化妆。
新奇体验,让苏泠月压下季知意靠近产生的酥麻感,刚刚亲吻过的唇瓣被季知意用口红扫过,苏泠月刚张口,季知意说:“别咬。”
犯规了,声音太性感了!
苏泠月撇过头,又被季知意掰回来,她乐了,笑出声,季知意不明所以:“笑什么。”
换来张牙舞爪的一句:“我就笑。”
季知意无奈,继续给她上妆。
她化妆很快,淡妆,发型也是扎的低马尾,没过多装饰,简单大气,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隔壁出来的毛静安,毛静安似真似假抱怨:“好啊你现在,托你帮个忙,都不行是吧?”
季知意说:“小毛姐又说笑了。”
一句话轻飘飘将那些话题带过去。
虽然她现在面带笑,但苏泠月始终觉得她神色寡淡的很,有种靠近不了的疏离感,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仅仅是她,毛静安也能感受到。
她这次来,说是为季知意,其实也不全是。
准确来说,是为季知意的鞋。
好几年前,季知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到上学的时候给喜欢的人写了情书,她笑着说:“我以前也有过,那个人看都没看就扔在垃圾桶了。”她问季知意:“你呢,成功了吗?”
季知意说:“没有,她也没看。”
她说:“同病相怜,你喜欢是什么样的?”
季知意说:“漂亮的。”
她一愣:“嗯?”随后恍然:“你喜欢女孩子?”
季知意点头。
她说:“巧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