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当事人,才有这么直观的感受。:“这样,能扳倒苏启吗?”
季知意说:“不能。”
回答的还真干脆。
苏泠月也觉得自己痴人说梦。
就是一个合作而已,她居然妄想可以扳倒苏启,可是——她看着季知意,手心蓦然出汗,多年没有的紧张让心脏收缩,她蜷起手,问:“继续利用我,能扳倒苏启吗?”
季知意垂眼。
苏泠月说:“继续利用我,只要能扳倒苏启,你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季知意看着她:“是吗?”
苏泠月平静中带着一丝破釜沉舟:“是。”
季知意说:“任何方式,你都能接受?”
她说完靠近苏泠月。
淡淡香气飘在鼻尖,季知意离她太近了,她能看到季知意根根分明的长睫毛,看到她偏白的肌肤,看到她的秀挺鼻梁,还有那双眼。
深渊一样,暗沉,深邃。
苏泠月说:“你想要什么方式?”
季知意说:“那要看苏助理的诚意。”
她紧盯苏泠月,目光灼灼,苏泠月手紧紧攥着,指甲掐手掌心,侧脸绷着,身体僵直,她一动不动,看季知意的脸,问:“你是要我暖床吗?”
一句话让季知意差点破功。
她问:“不是说任何方式,都能接受吗?”
是她说的。
苏泠月咬牙:“除了这个。”
季知意让开些许,两人中间有缝隙,苏泠月仿佛呼吸到新鲜空气,缓过来了,她听到季知意说:“也行,我们换个方式。”
苏泠月问:“什么方式?”
季知意说:“明天张娴会盘一个新的加工厂,你跟着去,以你的名义买下。”
苏泠月诧异:“我?我没钱。”
季知意说:“钱我出。”
苏泠月说:“为什么是我?”
季知意坦白:“老实说,我的目标不是苏启。”
苏泠月抬眼看她。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自己让她继续利用,她接下来根本不会动苏启了?
苏泠月绷着脸。
季知意说:“但我可以教你怎么去扳倒。”
苏泠月抬眼,双目有了光,她没立马答应,而是问:“为什么教我?”
季知意解释:“你说得对,我根本就不恨你。”
她顿了顿:“算,补偿?”
那这份厚礼,也太大了!
苏泠月突然觉得受之有愧,季知意看出她顾虑,说:“你也不用觉得捡了大便宜,充其量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扳倒苏启,对我百利无一害,况且,盘一个加工厂,于你而言是一个包袱,现在就要赌这个包袱,是压垮你,还是压垮苏启。”
季知意语调清淡:“怎么样,敢赌吗?”
若是旁人,苏泠月或许会考虑,但季知意。
她语气笃定:“我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