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柚在侍从从身边走过时冷哼一声,等门关上了又嘀咕:“你怎么会觉得我要杀你呢?我杀你还救你做什么?”不对劲,实在不对劲,江鹤川中情蛊后应该对他爱的要死要活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
他凑近了江鹤川,捉住了江鹤川的一只手,顺势五指交叉,目光灼灼,“你喜欢我吗?喜不喜欢?”
太近了,能清楚的看清少年红润唇瓣张合时露出的小点点牙齿。江鹤川很不适应这亲近,尤其是与他截然相反的温热的手,像是把少年的热意也传递到了他身上,一路爬到脸上。
“说话呀,喜不
喜欢?整个朝堂也没几个敢管他们殿下的了。就连那九五之尊的皇帝,现在也是身体一日差过一日,靠汤药吊着一口气,哪里有闲心管太子同谁住一起。
“禀告殿下,昨日的刺客服毒自尽,并未交代出什么。”
意料之中,江鹤川微微颔首。方才太医也来过,摸着他的脉半天憋出来了句一如往常,让他坚持吃那样进补的无用汤药,说他体内积毒太多,需要一步一步慢慢调理。还说他的脉象稳了许多,应该就是那些汤药起了作用。
不是汤药。
而是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少年。
“陆柚的来历。”江鹤川知道才过了一夜,可这一夜于他而言很漫长,又是不同于当初在冷宫冬日时的漫长……睡相太不好了,贴着人睡也没个安稳,乱摸,“把已经查出来的告诉我。”
心腹低着头,冷汗都要流下,还是强撑着胆子答了,“属下无能,只听闻陆公子是随镖局到的京城,昨日才刚到,却并未得知他是何许人也。说是为了娶妻才离家,跟着镖局讨生活。”
半点有用的都没调查出来。
江鹤川神情淡淡。
“殿下担心陆公子是有心人刻意安排?”
江鹤川摇头,“不是。”给出了少有的确定答案。
陆柚知道他时日无多,根本无需动手。
“江鹤川呢?”
“公子,您怎能直呼殿下名讳?”
“哦。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