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医院问,医生说没有告诉陆柚身体上有问题,打电话问陆父陆母,得到的回应也是依旧隐瞒。
调查监控后才发现,陆柚是看着手机状态才不对的。
“谁给你发了什么消息吗?”
陆柚停下给狗喂肉干的手,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嗯,他说我快死了,还发来了很恐怖的图,我有点、我很害怕。”怕死,也怕让他死的人是江鹤川。
“不过我又问了医院,医院说我没事,让我放心,我就好了。”说是好了,但无精打采掩饰不住,知道能操纵虫蛊的人只有江鹤川后,陆柚想摊牌的心思又没了,“我没信,已经删掉了。”
陆柚不想再说太多,“好累,睡觉了。”
电影仍在继续播放,作为反派的蛊师利用蛊虫操控他人去攻击主角,还有一部分蛊虫往主角嘴巴爬,主角手起刀落,剜出了已经爬进胳膊活动的蛊虫,一把火少了个一干二净。场面血腥,虫子恶心,看得人想吐。
翌日。
在陈助理去竞标时,陆柚到其他医院进行体检,大大小小的检查轮着做了一遍。
身体确定有异样。
医生将听诊器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听,心跳声太正常了,连最为常见的窦性心悸都没有,但就是因为正常,才更加不正常,毕竟心脏上有个虫子在那里,“陆先生,您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说心口疼之类的。”
陆柚摇头,“我偶尔会头晕,不过最近没有,和这个有关系吗?”
医生给不了确切的答复,这虫子的类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他从医多年,还是头一会儿见这样古怪的寄生虫。不过他也是见过世面的,立刻就讨论起是什么虫子,又该如何把虫子取出的问题。
陆柚就坐在那儿听着,将衬衫的扣子一个个重新扣好,看着虫子的图像,产生了呕吐的冲动,干脆拿其他报告盖住,有种掩耳盗铃的逃避感,他正听着医生的讨论发呆,又接到了侦探的电话。
他打不起精神,“喂。”
“找到了找到了!”侦探没有察觉到雇主情绪的不对,“我找到那个张斯洛的老家了。”
陆柚恹
恹地“嗯”了一声,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对张斯洛的老家有兴趣。不过侦探查了那么久,他也等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听了下去。
侦探兴冲冲:“破破烂烂的老宅子,我翻了一圈,找到了个地窖,钻进去看,里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罐子,大大小小的摆在那里。我打开几个罐子看了两眼,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
陆柚配合追问:“是什么?”
侦探卖完了关子才继续道:“是虫子,各种虫子,不知道是冬眠还是死了,我没敢动,怪恶心的。”
陆柚捕捉到关键字,用罐子装着的虫子,他第一时间想起的是之前在江鹤川手里看到的,用来救陶家奶奶的蛊虫就是那样装着,他心脏跳的厉害,“你把罐子拍照给我看看。”
侦探很快发来照片。
在地窖中,照片光线算不上好,里面的罐子估计很久没人触碰过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不过勉强也能看出并不是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素罐,上面有着被岁月侵蚀过的花纹。
像利爪,又像藤蔓。
陆柚看到罐子上的花纹,一下子确定了,“你别再乱动那些罐子了,先离开那个地窖,但也别走太远,守在那里。”
“怎么,那些罐子有什么说法?”
为了让侦探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陆柚把最可怕的后果讲出:“碰了可能会死。”
侦探沉默,侦探破防。
“这工作危险系数这么高的吗?”
陆柚:“……我说我刚知道你信吗?”
那不信又有什么办法呢?侦探着急忙慌地离开地窖,爬到上面呼吸新鲜空气,“我已经碰了,真的会死吗?”
“不一定。”
“陆少爷,我把我银行卡号还有密码发你,我要是真死了,你就把里面的钱平分给我的三个男朋友,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我这个两个钱。”
陆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几个?”
侦探伤感答道:“三个。他们人都很好,我打算这次调查完再跟他们分手的,看来来不及了。我也没家人,要是真死了,连个帮我上坟的都没有,直接给我骨灰撒海里吧。陆少,你会帮我收尸的,对吧?”
陆柚惊呆,不愧是侦探,一下子想的太长远了,他收到自己要死的消息时脑袋直接一片空白。他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等等,我这就去找我男朋友问问,要真有事,他说不定能救你一把!你别乱跑,就守着,至少得知道你是碰的什么品种。”
原来,除了江鹤川还有其他有虫蛊的人。
不用说了,害他的人绝对是张斯洛。
虽然不知道原因,那总不能是江鹤川!他立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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