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上两次过来时听说陆柚和江鹤川出门游玩去了,这次一收到人回来的消息,紧赶慢赶地上门,拿着预先准备好的礼品,表面上客客气气地笑着,心里却在骂娘。
陆柚这一家子做事就是不地道,明知道江鹤川的身份却不告诉他们,任由他们得罪人。
来者都挤出笑脸,对江鹤川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切几分,先悠悠地叹气,称呼也变成了客客气气的江少爷,“江少爷被绑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吧?这要是伤到了哪里,陆誉那个臭小子才真是罪大恶极了。我就知道陆誉那个孩子心性不好,成不了大气候,没想到被赶出陆家后,还能干出来这样的蠢事。”
女人完全忘记自己在前不久的家宴上把陆誉夸成花,还指责起陆誉的母亲,矛头对准,“要我说,也是二姐根本不会教孩子。”
陆姨妈本来站在最不起眼的边角位置,一下变了脸色,瞪了开口的妹妹一眼,面对江鹤川时又换了一副表情,比翻书还快,“虽然那孩子早就被逐出了陆家,但我也确实要承担一部分没能教养好孩子的责任,这才让他做出了错事。实在抱歉,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对啊,要不是我们家柚子和江少爷情比金坚,马上就注意到人失踪了,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麻烦事。”
这些人本来是没影响到陆柚吃饭的,他只管看热闹,可听到“情比金坚”四个字后还是呛到了,咳嗽两声把筷子一放,就要往楼上跑,“我不太舒服,睡觉去了。”
他身体不好众所周知,所以只要这个借口用出来,大家都不好说些什么。而且他每次觉得烦了就会用这个借口,又表现得生龙活虎,因此也没人会真的认为他是身体不舒服。不过这次有了个例外——
“哪里不舒服?”江鹤川不清楚恋人只是想溜走,抓住了陆柚的手腕,表情是令人不忍苛责的关切。
陆柚也不是被关心还会发脾气的类型,相反,在关
心真挚的情况下,他还挺容易心软的,“还行,就是困了。”消失就要拿长辈的身份压人,
被一旁的陆颂阻止了。
陆颂还是一开始的知心大哥哥的温和表情,
“陆柚说得对,我一开始也是打算靠自己的实力进入陆氏的。”
陆柚直觉不舒服,但话说到这种程度,他再不满就显得胡搅蛮缠了,“随便你。”
让上次调查过张斯洛的侦探再把这个人也调查一下。就算这个陆颂确实是好人,掌控陆氏是临危受命,那不是也没守住吗?足以说明其实力差劲,没资格进入陆氏。
……
“那个臭小子!”陆姨夫一上车就啐了一声,满脸的戾气,“离死不远了还敢这么嚣张。”
“别这么大声说这种话。”陆姨妈皱着眉提醒,“万一被人给听到了怎么办?”
他们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在数年前,不小心听到了陆母还有江母的谈话,知道只要找不到那个张家人,陆柚必死无疑。对于他们而言,陆柚死亡是件绝对的好事,唯一的继承人死了,他们能得到的东西也就多了。
“只要张斯洛管好自己的嘴,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他太贪心了,前两天从卡里刷出去了三十万。”
当年看到亲生儿子和资助的孩子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怀疑是儿子强迫,但陆姨妈的第一想法也是赶紧把人赶出去,结果就从张斯洛嘴里听到了那个秘密。
张斯洛就是陆家正在寻找的那个张家人的秘密。
张斯洛让他们选,是要把他的身份告诉陆母,还是藏起来。
“让他花,也就花这最后一年了。对于张斯洛来说,哪个选择都对他有好处,得哄着点。”他们能指望的也就是张斯洛对于陆柚的嫉妒心。
“有什么好处,他说没有能帮陆柚活下去的东西。”
陆姨妈恨铁不成钢道:“他说,你就信?肯定是藏起来了,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信誓旦旦。也不知道他最近是在折腾什么,总是往陆柚那边凑。”
“别管他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咱们要是不行了,他也跑不了。账上的亏空都处理好了吗?万一被发现了,那咱们就一起进监狱,和儿子把牢底坐穿吧。”
陆柚给私家侦探发消息:帮我调查一下我姨妈一家,尤其是他们家最近收养的那个名叫陆颂的孩子。他们曾经是资助张斯洛的负责人,如果能调查出来他们有些更深的联系最好,酬金翻倍。
私家侦探很快回了“收到”两个字。
虽然弄清楚一部分的事情,但还有些信息仍然纠缠在一起组成谜团。陆柚很难像刚觉醒记忆时那么相信所谓的剧情线了,他问自己的恋人,“你和宝阿姨好像很生分,一直不回家真的没问题吗?你是江氏唯一的继承人,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和我一样,大四吗?”
一连串的问题,江鹤川摇头:“我没有想过。”几乎从未见面的母亲父亲,真的能称之为家人吗?
继承家业什么的,他更是没兴趣,“我不适合。”
陆柚:别谦虚,你可是吞并了陆家的人。
可以确定的是,江鹤川并不是贪心的人,那么在剧情里做出吞并陆家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比如姨妈一家做出了让江鹤川无法忍受的事情。
是什么?
江鹤川还挺好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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