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柚跟医生聊完就回去找陶时君了,带着江鹤川,三人并排坐一起发呆。陆柚慢半拍地介绍,“这是江鹤川,我男朋友,这是我发小,陶时君。”
江鹤川与陶时君彼此点头示意,这就算认识了。
沉默了有一会儿,“我老家有偏方,可以帮你奶奶。”江鹤川薄唇轻启,一上来就是王炸,惹得陆柚和陶时君全都张着嘴巴看他,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两张脸上的震惊都一样。
陶时君看向发小男朋友那张秾艳昳丽的脸,找回自己的声音,用开玩笑的语气:“话说得太满可不太好。”
“好,话说得满一点好的。”陆柚抓住了江鹤川的手,全然相信的模样,还有些懊恼,“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寄生虫也是虫子的一种,对于江鹤川而言应该还蛮好解决的。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苗银手镯,猜测,“是用这个吗?”
“不是,这个是你的。”江鹤川摇头。
说实话,陶时君对所谓的偏方持怀疑态度,谈起偏方,他只能想到那些出现在社会新闻上喝符水的操作,充满愚昧和封建的色彩。因此,他更不明白自家发小为了句话欢天喜地。
陶时君也没泼凉水,只说:“谢谢你帮忙,那偏方可以说一下是什么吗?”
江鹤川在对待陆柚以外的存在,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惜字如金,“之后取来给你。”
在外人听起来有卖关子的嫌疑,可陆柚直接站起身,“走走走,我们现在去取!”
陶时君看着人走了,坐在医院座椅上仰头呼出一口浊气,算了,随他们折腾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陆柚拉着人回家,催促着,看江鹤川从床头柜子里取出个黑色小坛子,小坛子通体漆黑,不过半掌大,盖子上涂有红色的纹路,像是攀附的藤蔓,又像是凶兽的利爪。
陆柚看着小坛子,心里发怵,毕竟上辈子把他给搞死的玩意儿大概也是装在这东西里,又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要、要怎么用?”
江鹤川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