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古夫人站定,齐木知子便开了口:“屋古夫人就是凶手吧,刚刚在衣服上还说了谎。”
“什、什么,齐木警官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呢?那可是我的丈夫。”
屋古夫人心中一跳。
“那屋古夫人要如何解释,您左手袖口上的血迹呢?”
“血、血迹?”
屋古夫人感到一阵茫然,无法理解为什么齐木知子会这么说。
“恐怕您并没有注意到,屋古社长右手掌心处有一道划痕,那是他早上接到电话后愤怒之下无意造成的创口。而造成这道细小伤口的仅仅只是一张薄薄的白纸,您如果要去查看的话,还能在边缘看到一些血迹。”
“另外垃圾桶里还有用来擦拭血迹的纸巾,试想一位连这么小一道伤口都要仔细处理的人,又怎么会想要自杀呢?”
“正好您当时又敲了门,屋古社长估计没来得及处理完毕,就叫您进去了。”
“屋古社长有高血压,降压药需要在饭前服用,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作为妻子的您,竟然用自己治疗心脏病的强心药替换了他的降压药。”
“药物发作时,他在痛苦中察觉到了您的意图,于是紧紧地抓住了您的左手,没处理好的伤口上的血迹就是在这个时候沾在了您的袖口上的。”
“并且屋古社长右手上那些斑驳的瘀痕,也是您在他死后用力掰开所致的吧。”
“您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在屋古社长破产后,得到那份高额的保险。”
听完齐木知子的这段分析,屋古夫人整个人都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败在了这么小的一个细节上,没忍住冲上前去查看了死者的右手。
在看到确确实实的伤口后,她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喃喃道:“……早知道就不穿这件了。”
屋古夫人呢喃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齐木知子听到了。见她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在后悔自己做事不谨慎,齐木知子皱起了眉。
她扭过头通知其他同事上前逮捕凶手,再也没给这个女人一个眼神。
见事件结束,明智透真凑了上来:“哦呀,齐木桑的推理很精彩呢,但你是怎么看出她袖子上有血迹的,如果我没看错,那件衣服完全是黑色的吧。”
“我也不太确定,所以就诈了她一下。”
明智透真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但齐木知子不为所动,平静地回视。
两人僵持在这,最后还是伊达航上前来打断了他们,他大笑着拍了拍齐木知子的肩:“做得好,齐木!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老友,你们破案时认真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像。”
齐木知子笑了笑:“谢谢伊达警部的夸奖,您的友人是位怎样的人呢?”
“他啊,”伊达航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他是我们那届的警校第一——有段时间不见,得抽个空将大家约出来聚聚了。”
“那一定是一位传奇般的人物,希望有机会能见识一番。”
“哈哈哈,肯定有机会的。”
案件结束,所有人都准备收工回去。
稻玉集团的课长见没他的事,也拎着他的公文包离开了。
齐木知子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根据他包里那两样东西分析,他也是打算对屋古社长出手的,只不过被屋古夫人先下了手。
他的犯罪预谋被迫中止,暂时没有造成危害,即便指出了他携带有害物且曾撬锁进过屋古社长家,也不过是被拘留一段时间。
而他背后又有稻玉集团,这样不仅造不成什么影响,还容易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