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纳闷地先行上了床,不知过了多久,虞秋秋睡得迷迷糊糊时,忽听见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随着褚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中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狗男人大晚上过来,待会儿该不会兽性大发吧?”
——“不过……”
虞秋秋思维
又开始发散了起来。
——“虐身的剧情里面不还有个霸王硬上弓么?嘶10[的感觉。
她默了默,压下了心底的陌生情绪,面色平静:“知道了。”
……
廷尉司。
除了值守的守卫,其余的官员大部分都回去了。
褚晏所在的值房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随从进屋,将白日里查到的信息汇总递到了褚晏面前。
“大人?大人?”
灯下,褚晏不知在想些什么,随从唤了他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褚晏接过随从手里的资料,翻看前却又忽地顿了顿,看向随从,眸中倒映着明明灭灭的烛光,似是迷途之人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如果——”他的声音艰涩:“一个人的妻子处心积虑地想要杀他,你觉得……那人的妻子爱过他吗?”
随从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这还用想么:“那必然是没爱过啊!”
“不过——”随从忽地又话头一转。
褚晏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爱生恨。”随从摩挲着下巴道。
一室静默。
褚晏垂眸,手按在纸边,上头的字却怎么也看不入脑。
“倘若,没有恨呢。”
“没有恨,那就是纯粹讨厌这个人呗。”随从很快下了结论,紧接着便八卦地凑了过去:“大人,您说的是谁呀?”
谁家竟是娶了这么个毒妇,这都已经知道了还不赶紧休了?
褚晏按着纸的手,忽地用力,指尖泛起了白。
“一个朋友。”他道。
随从愣了愣。
一个朋友?
大人……有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