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青衫黑靴的青年走了进来,众汉见他,纷纷起身迎上去。
赵执走到火堆前坐下,屈腿搭臂,眼锋一撇角落里正在挣扎的人,淡淡道:“没人找来吧?”
汉子们跟着围过来,一起小声密谈。
詹壁虎:“放心哥,苍蝇都没飞来一只。”
望钱来问:“哥,有这小娘们的线索了吗?”
赵执摇了摇头。
龙彪今日宴客,招待的都是临县异地过来的朋友,从他们发现这小娘们儿到把她绑来已经过了大半日,可无论是龙彪还是宾客都没有异常反应。
望钱来:“会不会就是个寻常翻窗入室的小贼啊。”
赵执下巴示向地上的船形小娘子:“摸过吗?”
望钱来瞪眼:“哥你说什么呢,我是正经人!”
赵执照着他脑袋一拍:“我说衣裳!”
几个汉子一愣,纷纷望向地上的小娘子,发现她手臂处被刮了个小口子,里面是白白的丝绵。
赵执:“这可是吴地丝绵,做身衣裳比龙彪一桌席面还贵,哪个贼穿这样去翻窗?”
詹壁虎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压低声音:“哥,龙彪总吹嘘自己上头有什么达官贵人,可除了徐新那个混子,他还有什么门路?这该不会是龙彪请来的贵客,被咱们绑了吧?”
望钱来学赵执,也给了詹壁虎脑袋一巴掌,声音更低:“没听哥说龙彪忙着摆酒招待呢,她要是贵客,龙彪那边早翻天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穿戴不凡的小丫头干嘛翻进龙彪家呢?
刘文将手里的干草往地上一甩:“猜来猜去有什么用,直接审呗!要是她是来找龙彪麻烦的,咱们正好利用上!”
望钱来和詹壁虎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对视一眼后,望钱来过去准备拿下堵口的东西。
“欸。”赵执叫住他们:“再等会。”
众人不解。
赵执盯着雾爻的眼睛,淡淡道:“骂的太脏了。”
望钱来没听懂:“啊?”
詹壁虎走过去:“不是哥,一直扣着她不是个事儿,得赶紧把她来历搞清楚。”说话间已拿下雾爻的堵口物。
重获言论自由的一瞬间,雾爻深吸一口气,骂语携着狮子吼般的气势喷射而出:“你们这群&¥%#@烂腚狗#@¥……”
詹壁虎按着雾爻脖子硬生生又给她嘴堵回去了!
太脏了,骂的太脏了!
赵执哼笑。
刘文无意间扫向赵执腰间,“哥你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个,还挺好看。”
什么什么?一群汉子唯赵执马首是瞻,闻言都留意过来。
“嘿,是个酒壶,真好看!”詹壁虎手脚快,赵执刚要捂,他已从腰间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