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康熙来给他解释,于是他一个眼神过去,终于知道自己得罪贵人了的少年颤颤巍巍的开口,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在得知自家侄子不仅嘲讽六阿哥买不起东西,并且还在六阿哥不肯让出货物之后,对他大打出手,叶魁简直就要恨不得回到这混小子刚出生的时候直接把他掐死。

无论如何此事都不能善了,眼下只有弃车保帅才能破解此局。

叶魁心中想的很清楚,于是面上立刻换上一副悲痛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对跪在地上的小少年训斥道:“早前你父亲还向我夸耀了你两句聪明好动,没想到你竟如此......”

“够了。”康熙淡淡的打断他,毕竟他可不是来看这两人唱戏的,“殴打六阿哥的事情暂且不提,那他强抢民女并且挥霍无度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理呢。”

说完便把手中的一叠纸扔到了叶魁的怀里。

叶魁战战兢兢的将纸捡起摊开,看到上面的账目后便两眼一黑。

强抢民女指的是那位淼淼姑娘的事情。

胤祚在回来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于是让康熙派人去查了查。

毕竟在如今的是当一个汉家姑娘和人私定终身,还索要定情信物,而和他私定终身的人又大大咧咧的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无论怎么听都有些不对。

簪子虽人人都能带,但如果用作定情信物,便是正室的意思。

可面前这个小少年一身穿金戴银,能和他相配的人家,家世自然也不会太差,而他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人家姑娘的芳名说了出来,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啊。

这一打听不打紧,得来的消息让胤祚都有些瞠目结舌。

原来啊,这淼淼姑娘竟是被这个少年强抢回家去的,而且还不是个例,这是他自十三岁以后抢回家的第七个女子。

这说起来还和之前的洪灾有关,淼淼姑娘原不是永清人,而是从其他地方来此地亲戚家避难的,结果就在一次上街摆摊的过程中,被这恶霸看上。

而这簪子也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而是淼淼姑娘为了不让这少年动她而提出的刻薄要求,希望他知难而退。

可她没想到这少年家大业大,一根簪子对他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便兴冲冲的过来买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