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伸开手臂,“虽然没有什么成果,但是要抱抱吗?”少年掷地有声地回应道,乳燕归林般扑进了我怀里,他侧脸贴在我肩上,“我很高兴。”
韶年织知道对方和他有着相同的感情,但对方每每将这份感情努力向他传递出来时,他就抑制不住的雀跃欢喜,他抬起头,吻上近在眼前的双唇,一点点的深入其中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如蛆附骨的粘稠感再一次裹挟而来,温柔却强势的入侵着我的感官,我的声音都仿佛被堵在了咽喉进出不得,我被吻得口干舌燥,物理上的口干舌燥,必须得喝口水缓缓。
被我轻轻一推就向后退开了的少年缓缓吐出湿软的舌尖舔了舔自己染上一层水光的嘴唇,就如猫咪舔舔爪子用来梳理毛发一样自然慵懒。
少年那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的脸却看着与冷漠不沾边,反而是相当放松的状态。
看着这一幕,给自己倒了杯水回蓝的我顿住。
韶年织看着直接喝完了一杯水的银发女子仿佛是在思忖着什么,然后抬眸向他看来,一步跨过来,一只手摁住他的后脑勺,温软的嘴唇吻了上来,主动探入了他的唇齿间。
少年被对方的主动打得措手不及,却毫不犹豫的放下所有防备,缴械示诚,对妻子的深吻照单全收,她显然是学的他,吻绵长而深入,会妥帖的留下呼吸的余地和节奏。
比起妻子,面前的人似乎更适合被称之为他的妻主。
对方强大的学习力将他吻得五迷三道,全然没了反客为主的念头,双手顺从地环抱住妻子的腰去全身心的承受。
片刻后,少年一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却被对方舔了舔上颚提醒专心。
韶年织环抱着恋人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显露出原初的铠甲形态,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覆指鳞甲死死抓住她腰背后的衣服,开始分不清爱欲和食欲的怪物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向后仰了仰头,暂停了这个对他而言诱惑力过于恐怖的吻。
几乎要将獠牙与捕食的触手都伸出来的外星水母表情变得扭曲,违背了他在恋人面前一贯的做派,就好像是人类的面具被要被揭下来。
“什么……”他压抑的嗓音就仿佛是低沉的野兽吼叫。
第一次在接吻中被咬破了嘴角的银发女人神情淡淡,她舔走了自己嘴角的血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甚至安抚般地侧头亲了亲他的下颚,“是刚想出来的法子。”
一直都忍受的饥饿感若是置之不理将其忽视掉还好,一旦开始被人关注,就开始变得无法忍受。
她的手指十分轻易地就分开了他紧咬的牙关,“不饿吗?”
饿,怎么可能不饿呢?这一刻韶年织感觉自己快要饿疯了,却只能张着嘴承受妻子的探究玩弄。
“啊,变透明了。”我看着如韶年织口中如人类那般的舌头连同口腔内部的构造一同逐渐变得透明,颜色也开始往他双眸那样变化,摸起来像是那种戳不
()坏的冰凉果冻。
他的血管流动的也是半透明的蓝色血液,看着就像是光子血液,我想起来有些水母在夜晚是会发光的。
“毕竟……”韶年织能感觉到自己的吞咽声有多么明显,理智开始被本能和饥饿从大脑里挤兑到最角落,“是‘水母’……”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音,她低头轻轻贴上他的嘴唇,没有感受到少年的反抗后如刚才那般继续了自己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