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可是个小火炉,比起我更暖和,每年深秋入冬,他捂我才是基操。
在心上人的手心里逐渐回温的那双手忍不住颤了颤,红发蓝眸的少年躲闪般地看向别处,他嘴唇似乎嗫嚅了一下,竭力去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不等韶年织调整好心态忍耐,他面前的人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他两只手的手腕,很是突然地把他拽了过去,让他的手臂穿过风衣下抱住她的腰,双手贴在她的后腰上。
他能够清晰感觉到那贴身的单衣下凹陷的弧度与线条,柔韧而蕴含着力量感的血肉将温度不可逃避的向他传递而来。
因为这样的动作和距离太近了,他不可避免的埋入了她过分柔软的怀里,浅淡而清雅的体香随着呼吸钻入他的鼻腔,直冲他处理信息的大脑。
“这里更暖和些。”她鲜有情绪流露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洋洋自得,侵略性极强的昳丽面庞都因此多了几分柔和的暖色,可爱得要命。
——好想亲。
韶年织听到自己内心发出了一声犹如幼兽般激烈狂舞的长音,他不敢动,双方心脏的鼓鸣似乎渐渐的趋于一致,就好像是一同被奏响的琴弦,他几乎要用尽自己全部的自控力才能不将对方死死锁住,去尝试一切他所想要尝试的。
我感觉差不多了,放开少年撤开一步,“走吧,除了今天咖喱要用的食材再买点其他的备在冰箱里吧。”
“嗯。”少年的回应格外压抑,有种让我背后一凉的沉闷。
本来我对自己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是想做就那样做了,可当看见少年红透了脸,用一种我无法形容却十分让人心潮澎湃的神色低垂着眼睑躲闪般地看向别处,我后知后觉的大脑终于炸开了锅。
一直被注视的时候浑然不觉,当他的目光开始躲闪时反而让我更加无法忽视。
就好像我做了什么相当不妙的事一样,但又好像是有什么该做的事没有去做。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排斥甚至会欣然与韶年织接触,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意味着爱,非友人亲情的那种爱,而是更加深沉自私的那种。
“……走吧。”我有些不自在地说完先一步往前走。
他如往常那样静静跟在我身边,我却感觉到了与往日不同寻常的氛围。
太奇怪了。
如果说以往少年的目光平静恬淡的像是一曲德彪西的《月光》,
那么现在他的视线反而像是要在我心头奏响肖邦的《小狗圆舞曲》。
……我为什么又把韶年织和小狗类比了?
但是真的好像。
因为太过于可爱所以我反而想多看一会儿,
又或者让他看起来更可爱一些,但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如往常那样沉默无言的接受他的注视并走向目的地的超商。
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轻轻触碰,我循着看去,少年在我的注视下,用小手指小心翼翼勾住了我的小指,就这样过了几秒——
我没有甩掉他。
于是他便顺势将我的手拉住,手心贴着手心,五指穿过我的指缝并扣住。
我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脑子里开始思考自己的手心会不会出汗,要是出汗了黏糊糊的会不会让他不舒服,或者要不要回扣一下手指作为回应。
种种思虑之下,结果是我一动不动。
好像是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但我没法将这种感觉说出来,只觉得心跳声有点吵了,手心都一跳一跳的。
直到进了超商的果蔬区,要挑菜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和韶年织的手还紧紧地十指相扣着。
我动不了。
就好像猫将下巴放在了猫奴的手背上一样被封印了手,动弹不得。
我想说“松开吧”,却见韶年织用他空着的手扯下一个塑料袋,抖了抖后递给我,我奇怪的理解了他的意思,用挎着篮子的那只手把口找到并扯开,抖一抖袋子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