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季知远顺带将门又关上,绕回主驾上车。
他开着车,温砚则坐在副驾上摸着云胡。
“温叔和文姨……”季知远能看得出来温砚不开心。
“没事,反正现在,我出来了。”温砚转眸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止园。
除了偏爱园里的四季风光还有云婶做的饭菜,他几乎没有什么留恋。
甚至是庆幸。
他出来了。
转着方向盘的男人沉默着,没有再说
话。
直到二人开门走进别墅里。
温砚低头在穿拖鞋的时候,抱着云胡的季知远忽然开口:“以后,这会是你和云胡新的家。”
他的话飘进温砚的耳畔。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温砚反应了好久。
新的家。
前二十六年的生活里,他对家的概念一直很淡泊,也从没有将止园当过家。
但他知道,季知远嘴里说的这个“家”
的意义,和他从前认识的那种“家”不一样。
这让他刚刚低落的情绪忽而高涨起来。
冰凉的手脚也逐渐回暖。
男人将云胡放回年前就在这没有收起来的小窝里,又将别墅客厅和后花园连接处的那篇玻璃门打开。
只见原本荒废的后花园不仅清理了杂草摆上了好些绿植,甚至还摆上了一套做工讲究的茶桌,桌上的茶具更是一应俱全。
“以后你想泡茶可以在这泡,二楼我也收拾出了一个小房间给你练字,还没多布置什么,你自由发挥。”这套茶桌是他特地托人从海南定制运过来的,用的是难得的上品梨花木,紧赶慢赶的做好运到家里,花了不少功夫和时间,价格也实在谈不上实惠,所幸成品是上佳的。
温砚站在原处,盯着玻璃门外的光景愣神,刚刚在超市的时候他就想买一套茶具了,但超市里的货色太一般,便想写过两天去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