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
不过车外直逼零下的温度和刺骨的寒风让他不禁打起寒颤,迷糊的脑袋也清醒几分。
冷风呼呼往他脑袋上拍,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跨进止园大门的同时,坐在廊前的季知远映入温砚的眼帘。
男人似乎等了有一会,见到温砚,便起身走过来。
“夜里温度很低,穿上吧。”他将手里的大衣递给温砚。
因为不想见到沈焉,他特地在廊前等。
的确,早上温砚看新闻的时候,有瞥到寒潮预警。
他将大衣接过,套在身上:“谢谢季大哥。”
这件大衣的尺寸比上回那件风衣还大还夸张,套在瘦弱的温砚身上就像是他裹了件长毛毯似的。
二人一同于长廊漫步,耳边安静的只剩寒风的叫嚣。
温砚鼻子一痒,又打了一个喷嚏。
身边的男人微微蹙眉,停下脚步,伸出手背贴上温砚的额头。
还好,还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就是刚刚下车吹了点风。”温砚嘟囔着,言语间已经染上一点鼻音。
凭借季知远对他的了解,温砚明天应该又会开始咳嗽低烧了。
“我还是给你熬点姜汤吧,你先回房。”他说着就准备折回路口往厨房去。
温砚拽住他的衣角:“不用,云婶每晚都给我炖补药,中药也一直喝着,都是调理身体和驱寒的。”
“你确定?”他还是不太放心,“是不是不想喝姜汤才这样蒙我的。”
他记得,温砚讨厌姜味,平常在菜里不小心吃到会难受到发抖的程度。
“有我不喜欢喝的成分。”他回答的诚实,“但没有骗你,我每晚都喝药。”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就没断过喝药,自己的卧房和书室一年四季都飘着药香,有时候泡澡,他都觉得自己身上的药味要被泡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