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房设在书房?
这货色怎么想的?她不会做噩梦吗?
他颈间又游过一条响尾蛇,轻轻勾松了那一条冷丝绸的黑颈带,郑夙本想拽紧,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松开了两指,它们反而破天荒路过阴萝的喉颈,隔着一层嫣红薄纱,轻拨弄起她的颈环,禁带,腕链,腿镯。
阴萝等他半天,见自己身上的东西除了最初的拨动,竟然纹丝不动。
令蛇发指!!!
“郑夙,你是在找这个吧?”
阴萝吐出一条粉津津的小舌,皱褶处正夹着一枚鲜红小印。
刹那。
他双指成剑诀,犀利又迅疾地,刺向她深处的舌根与
喉宫,阴萝旋身后躲,被单掌的狠劲掐住腰侧肋骨,夹带着摔上了这一架百宝嵌的马蹄腿小书桌,边角的夜光螺纵然被磨得光润圆滑,那螺壳尖角仍旧划破了一片薄纱。臂,艳丽红服似情欲高塔一样,从身后强硬镇着她。
他这次果决且利落拨开她的裙纱,探身进去。
从那骨鹿面具里,幽冷又鬼魅地吐字。
“萝祖宗,你真不该轻视任何一头发情的畜生,包括我。”
可她却掀开了那骨面,在至暗至幽处,轻吻他那一侧血红唇角,她娇娇甜甜地抵着他的鼻尖,“郑夙,儿子,这诸天我最信你的呀,你要高高捧着我,不许教我摔下来,上一次,我就原谅你啦。”
“……”
郑夙浑身僵硬,又渐渐松懈下来,他像是无可奈何,放弃一切抵抗,低喃着,“我的爹,我的爱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恐吓她,威胁她,斥责她,她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就忘,就没一样是管用的。
缠着他有什么好呢?
他又不知情,又不识趣,还很抠门儿,半点不解风情,只适合镇宅消灾,哪里适合放到她的床头。
她突然冒出了一句,“郑夙,你喜欢压在后边的啊?”
“……啊?咳咳,咳咳。”
郑夙被这荤素不忌的小混蛋呛了半天。
就在阴萝以为这一场合契大夜会在郑夙的清心寡欲下结束——
毕竟他一贯都很能忍,又能装。
她被他翻捞了起来,他支起一条长腿,抵起束腰马蹄小桌,阴萝腰身一斜,滑向了他的腿根,被郑夙当成小家神一样,架在了那一段窄厉剑腰前。
“儿子更喜欢——”
郑夙指尖轻挑她腰背肌肤的珠管玉翠,直到它们坠落在他的脚边,凌乱又旖旎,像礼崩乐坏的前奏。
“你坐上来。”
逃得掉吗?
是我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