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男女主人山人海的第一眼都能一见钟情吗?她英雄救美的机会给他摆在眼前了,他竟然不上钩。
然后她笃定,“你也像我哥那样,喜欢大的吧?我知了。”
果然跟她一样,都是庸俗的货色!这就好办了,她不用染他都黑的!
?
??
蒋松庭肺庭里扎了一支尖刀,从内到外都在漏着风。
冒着大不敬的风险,他禁不住发出了一句疑问,“你靠什么长这么大的?”
神主把这姑奶奶养在身边那么多年,得累积多少次不杀之恩?
“当然是——”
那诸天都惧的姑奶奶扬起一双白笋樱甲的鲜嫩手,拎起了这一袭波光粼粼、如同万顷碎海的皇穹碎屑裙,手背同样佩戴一副人间春雪的指链银铃,鬓辫黢黑,大部分盘起来,只在那薄得透光的耳骨垂挽六根细长黑辫,好似两瓣可爱兔耳。
她拎着裙摆,鬓簪一朵艳艳红花,在这血腥遍地的姻缘小庙,轻快旋起了她的玉皇琉璃色。
瓷观音就碎在她的脚下,雪白瓷光,金灿裙光,还有她眼尾那未干的泪痕,仿佛也勾勒出鲛人的绝美碎鳞。
“靠我会哄哥哥啦!”
她的笑颜天真,烂漫,且恬不知耻。
蒋松庭垂了垂眸。
郑阴萝脚跟后移,眼见着要踩上那一片观音瓷——
阴萝被擒住了手腕,往前带了一带。
?
蛇蛇惯性歪头。
怎么,这个也想当她哥了?
蒋松庭撇脸,冷冷地说,“等下出血了,踩我肩上,脏死了。”
喔!
口是心
非死傲娇!
赤无伤缓和一阵,破了璎珞庭的妖尸之毒,刚回来就见这个小母蛇跟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她搅黄了他的姻缘,竟然还有脸跟其他雄性谈情说爱!
?!
岂有此理!
六帝子摘了耳边一枚桐花,刹那化作一支寒气缭绕的天无霜雪剑,朝她迅疾掠去。
“小母蛇!今天你别想出这个庙!我先杀你!再杀你男宠!”
蒋松庭:“……我?男宠?”
他简直窒息。
他哪里长得像郑阴萝这个小魔星的男宠?!
昔日他为东陵皇太子,也曾见过一些娈童男宠,都是那种娇柔纤弱,眉心最好还要颠入一颗小观音痣,咬着唇,怯得不敢抬头。他这样的身量与面容,像那种屈于女客身下的小宠吗?!
你看郑阴萝,这一架小矮萝,还不及我本尊胸口高!
“怎么,不是男宠,还是姘头啊?”赤无伤同样阴阳怪气,“有的蛇呢,还没到吟潮纪,就开始发骚了。”
阴萝眯起翠蛇瞳,她手腕反抬,甩出了她的贯天阴霓鞭,笑唇弯弯,“嗯呀,好大的一股醋味哪,我看发骚的是另有其凤呢,哥哥送萝萝的那一方岁华时丽墨正没水呢,珠珠小凤凰,你可要好好哭喔。”
“那便看看是谁先哭!”
天无霜雪剑瞬间擦过她的颈项,法符也随之铺开。
“簌簌!”
法符被阴萝震碎,剑穗的桐花冲出来,掠过阴萝的面颊,嫩肉拓下了一道紫桐花的花印,尤为清媚瑰丽。
阴萝:?
哪里不抽,非得抽我蛇脸?!
蛇蛇当即炸了,她跳上了一只白栗巨象,摇动手背银象小铃,语气凶狠,“我踩踩踩踩踩踩死你!!!”
“踩踩踩踩成饼饼!!!”
赤无伤被巨象追得满契山乱跑,还时不时被抽上一鞭,他不得已踩上了桐花法剑飞驰日月,回头必定怒斥她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