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结束之后,这少年魔种面带桃花,唇泛朱彩,仿佛被她完全滋润开了。
蛇蛇:?
怎么感觉蛇蛇我呀被他采阴补阳了呢?!
阴萝可是一点亏儿都不吃的蛇蛇,当即就捧着心口,微微蹙眉,她一贯以骄横凌厉示人,便是哭破天的时候也是一副我没错、错的都是你们这群蠢货的任性模样,如此楚楚可怜,罕见非常。
“元幼平,元幼平,你怎么了?!”
练星含吓得魂儿都掉了三分,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腰。
阴萝闪烁着泪光,嘴上仍然不改娇蛮本性,喷得他狗血淋头,“早知道剜一颗心这么难受,就该让你去死好啦,你死了我还能找个年轻的,我干嘛要自己吃苦头呀,气死我啦,我真是没长脑子呢!”
换做是之前,练星含早就跟她呛起来了。
你当我稀罕你的心呢,我死了也不让你赖活着,做鬼我也得踩上你一头。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早在石火梦身里,这小混球就把从里到外,反反复复地吃干抹净了,虽然哭得不少,恨得也多,但终究是他初次接纳的第一个女人,据说女人会对第一个男人有着别样的情愫,到他这里,倒是正好反过来。
她给与的爱恨浓墨重彩,再让他回到那种白溪清水里去,他反而不想适应。
于是他别扭地抱住她,嗓子清了又清,刻薄恶毒的声音都跟变了调儿似的,“你不要动,会、会伤到。”
“我不动,可以呀,你来动!”
???
练星含不敢置信,“元幼平,你就这么想做风流鬼吗?!”
你忘记你爹是怎么走的了?!
阴萝撇嘴,“你想哪里去啦,我是说我饿了,你给我做吃的!”
蛇蛇毫不客气地点菜,“厨房来了好多食材,你就勉勉强强做个荔枝肉、凤尾虾、洞庭金龟、桃脂烧肉、冰糖蝴蝶莲吧,对了还有蹄膀呢,我要吃一盆大大的水晶肘子,否则我这气血得补到猴年马月呢!”
“……”
早在掖廷之时,练星含就做过不少杂活儿,但下厨对他来说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颇有些手足无措。
见他僵直身躯,动也不动,蛇蛇不高兴了,怎么啦,我一颗心还比不得这一桌子菜呢?
好啊,你果然不爱我,你个白眼儿啷!
她立马阴阳怪气,“是啦,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要是你的穗穗姐姐挖一颗心给你,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子月神都摘下来给她吧,我是比不了的,掏心掏肺也没人记得。”她撅着屁股翻过身去,“哼,我不要你了,我跟我的小侍卫贴贴去,这么多时日,他肯定也对合欢手札研究颇深!”
练星含虽然也想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少年男子,但元幼平开口就能把他扔到炉膛里烧得面目全非,他怒气大发,捏住她的手腕。
“你敢找他去?!”
“那你做不做?”
“
……我做。他们怎么也杀不死练星含,反而还赔进去不少。不过自从一王姬元慈柔死后,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大大减少,总算是恢复了他们正常普通的凡生活动。
鹍鸦卫也不再怀疑凡生了。
鹍鸦卫暗暗地想,还是小王姬聪明,知道人杀不死,就剑走偏锋,把人先拐府来,等生米煮成熟饭了,日后没有防备躺在怀里,岂不是想杀就能杀?
嘶。
好一条迂回的毒计!
看来他们得好好当差,可不能惹恼了小王姬,否则就像那侍卫里的老薛,明明干的是侍卫里的活儿,但还身兼厨子、马夫、师爷、跑腿、刺客、情敌、儿子等多职,累得人家小腰又瘦了一截,据说一天都没睡上两个时辰呢!
听说他就是翻了个白眼给人看上的,目前侍卫队人人自危,恨不得抹一层浆糊,把眼皮都给粘上了!
薛玄曦也觉得自己很苦,他最近被他爹使唤得,一日都只能去摸鱼,哦不,是去茅房一次了!
多么丧心病狂!多么让人发指!
所以小侍卫见到阴萝的第一句话,“爹,现在京城物价飞涨……”
再不给我涨月俸我老薛就要心力交瘁跳槽了!!!
阴萝打断他,“那个浑身插满乌鸦毛的家伙呢?你跟他交手了没?”
“我不是那种人!”小侍卫一脸凛然正义,“我交的是脚!”
噫!
阴萝投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你也不怕人家有脚气!”
薛玄曦:“……”
“那你看到他的真容了吗?长得怎么样?”
吃荤的蛇蛇比较关心这个。
“没看到,戴了面罩呢。”小侍卫悠悠道,“不过他胸,很大。”
?!!!
这还了得!这大胸我没有我可就要闹了!
阴萝当即爆闪一双水桃大瞳,“有多大?”
只见小侍卫飞檐走壁,才两个呼吸,就逮住了两只艳冠大公鸡,他手腕一收,把毛蓬蓬的雄鸡胸脯抵在一起,认真且考究,“大概有四只翰鸡胸脯那么大。”
蛇蛇看着那俩大茫然的鸡头:“……”
谢谢你,儿子,你爹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