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模糊了人与人的界线,就连男人的嗓音,都格外慵懒散漫,惑心人弦。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止自己会变得很奇怪,还会很危险。
──比如再试一遍。
不行不行不行。
她会死的。
明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收回手,一下子就把人给推开。
她狼狈地往旁滚,钻进自己的被窝里,背对着男人,结结巴巴道:“明天明院长就要来了,我得早点睡才行,晚安!”
江慎偏过头,透过朦胧的夜色,沉沉地凝望着女孩纤瘦的背影,喉结克制地滚动两下。
空气陷入微妙的静止之中。
就在明娆以为江慎终于放弃的时候,男人厚实的胸膛毫无预警地贴上她的背脊。
他从后抱住她,将她紧扣在怀里。
“阿娆……”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呼吸声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带着明显的撩拨意味,“你还没回答我。”
明娆咬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心脏,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男人诱哄般地“嗯?”了声,薄唇往下,来到她后颈最脆弱的肌肤。
用嘴唇亲,用牙尖磨,流连忘返,一寸寸抽走她的力气。
他就像一只跟主人撒娇讨拍的大狗狗,就只是亲昵地亲她脖子,用薄唇摩挲她耳根,贪恋一般地与她耳鬓厮磨,便将她弄得几乎窒息,意乱情迷。
明娆悟了。
江慎就算脾气再好,再温柔,再斯文禁欲,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正常的男人都会介意另一半对自己的评价,毕竟那事关他们的尊严。
而男人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
你要是敢挑衅,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征服你的心。
不依不饶。
……真的好幼稚啊!
明娆从来没想过,从小到大比谁都冷静沉稳的江慎,居然也有这么缠人的时候。
时晚晚说得对,看起来越是禁欲冷淡的人,实际上越是闷骚,一谈起恋爱,格外黏人。
欲罢不能。
江慎嗓音低哑温和,姿态却十分强势:“阿娆?”
明娆实在是被他磨得没办法,只能红着脸,小声地说:“满分十分的话,有八分。”
江慎动作一顿,低沉的嗓音,更喑哑了些:“所以是舒服的?”
“嗯?”
“
声音明显紧绷,低哑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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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娆觉得他声音不太对劲,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只听到男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不会是病没好,接连两天这么一折腾,江慎又把自己弄得发烧了吧?
明娆紧张地敲了敲门:“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烧了?”
江慎低沉地回了句:“没有。”
男人的呼吸声明显带着压抑,隐忍克制,明娆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耳根微热。
明娆想回去继续睡,又担心江慎。
犹豫片刻,她红着脸,低声道:“要不要……我进去?”
江慎喉结重重滚动了下:“不用。”
克制很难,但是放纵很容易,也就她单纯,以为他无所不能。
“那你……快点啊,别太久,对身体不好。”
明娆支支吾吾地交待完,转身就想走,江慎却突然喊住她:“阿娆。”
她停下脚步,回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