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去处,薛宴惊瞪了一眼步辇:“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约两百年前是个医修门派,后来被仇家灭了门,门派里原有个百花园,种了不少奇花,原本是入药用的,”医修叹着气摇了摇头,“但两百年来无人照管,那些良药都枯死了,反倒是毒花开得泛滥。百花园中怡人香气皆带毒,一靠近便会中招,本地人都知道,也不会凑近。你乱闯什么?外面不是有告示牌吗?”
薛宴惊拍了拍步辇:“我这法宝,不会读告示。”
医修谨慎地看她一眼,重新给她把脉,片刻后略松了口气:“胡言乱语什么?我险些以为你还中了扰乱神智的毒。”
“……”薛宴惊灌了两大碗苦药,解了毒,又问道,“那百花园怎生无人清理?”
“太麻烦了,若直接烧了的话,毒气冲天,附近几个村子的百姓都要遭殃,”医修解释道,“除非有人能进入园子,冒着危险,将那些毒花根茎一一拔除,晒上七七四十九日,待毒气散去,才能焚烧。不过此地荒凉,没有大门派坐镇,百姓也并不富裕,凑不齐银子去请高手帮忙。”
薛宴惊算了算日子:“我还有些清闲工夫,我来帮忙好了。”
医修怔了怔,既惊又喜:“道友此言当真?”
“我耍你做什么?”
“可是……”医修迟疑,“我诊脉时看出道友是化神初期,以你的骨龄而言,的确很了不起,但这个境界避不得毒气,你还是会中毒。”
“多给我备几碗汤药吧,我中毒了就喝。”
一边吸毒气,一边饮解药,医修久久无言,不知该称她一句壮士还是狂士,连忙应承下,连夜给她熬了几十大碗苦药。
接下来的几日,薛宴惊辣手摧花,战了玫瑰、斗了百合、砍了连翘、剁了迎春、劈了玉兰、揪了碧桃、打了杏花、伐了海棠、杀了丁香。
毒性中了解,解了中,最后不知是毒性越来越弱,还是她终于习惯了。
大功告成那一日,医修给她把脉时都有些惊讶:“你体内灵力竟是在短短几日内形成了抗毒性?”
“以前没有先例?”